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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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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即使不公平,但身為弱勢一方除了被迫接受又能如何?大手落在方棠肩膀上,蔣韶搴沉聲保證:“你不必要公佈配方,我來處理。”

方棠回頭看著蔣韶搴,四目相對,蔣韶搴深不見底的黑眸裡是滿滿的關心,有他在,沒有人能逼迫方棠!

微微錯開目光看向窗戶外,方棠幽幽的開口:“並不是因為史玉才和周界的逼迫,我的粘合劑配方的確更好,我想讓更多修復師能用這個粘合劑。”

看著眼神平靜而坦誠的方棠,表錯情的蔣韶搴峻臉微微僵硬,好吧,自己該知道她這個寧折不彎的性格,怎麼可能被逼迫就妥協。

“不過謝謝你。”方棠笑了起來,蔣韶搴的心意她能感知到,很溫暖很窩心。

“不用客氣。”蔣韶搴寵溺的揉了揉方棠的頭,“金絲楠陰沉木的事你不用管,先看史玉才他們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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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西街口32號老宅的其樂融融,周家氣氛卻顯得緊繃而詭譎,周母是鐵了心的不鬆口。

一想到方棠會將週二嬸的把柄交上去,周母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週二嬸被抓,“我告訴你,就一晚上了,你給我硬氣一點!”

周父只感覺到嘴的食物都沒了味道,這兩天,周母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對,她更像第二個徒萍,每天被周母各種唸叨逼迫,周父耳朵都要長出繭子了。

“我吃好了。”放下碗筷,周父逃避的站起身來。

“周繼橫,你什麼意思?我在和你說道理,你竟然還給我耍臉色?”啪一聲,周母也將筷子拍在桌上,咄咄逼人的看向周父,“不想吃你就滾!”

周父悶著頭直接往外走了去,他寧可餓著肚子,也不想理會蠻橫不講理的周母。

三天期限只剩下這最後一個晚上,週二嬸目光詭譎的掃過身姿豐滿而妖嬈的劉芽,“這是兩萬,辦好我交給你的事,剩下的三萬再給你。”

“我……”劉芽白皙的臉此時更加蒼白了幾分,目光裡殘留著幾分抗拒。

雖然是傭人,平日裡劉芽穿的有點暴露,喜歡和帥氣的保鏢曖昧幾下,可曖昧畢竟是曖昧,真讓劉芽出軌,她還是猶豫的,更別說對方還是六十歲的周父,這都能當她爹了。

週二嬸眼神一狠,表情瞬間陰沉下來,陰森森的開口:“劉芽,你想好了再說,同意了五萬塊錢就是你的好處費,不同意,我記得去年大房那邊丟了一個碧璽戒指。”

劉芽的臉上血色盡褪,震驚又害怕的看著端坐在主位的週二嬸。

劉芽一直以為上次順手牽羊的摸走了周母的戒指,自己做的人不知鬼不覺,卻根本不知道一切都在週二嬸的掌控之下。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劉芽不敢再拒絕,週二嬸的強霸道也容不得她拒絕,不管她有沒有把柄在週二嬸手裡攥著。

客房裡,燈火明亮著,周父坐在椅子上生悶氣,周母現在變得強硬起來,他還是和過去一樣。

這也導致周母看不上老實窩囊的周父,不是說教就是責罵,周父更喜歡安安靜靜的生活,吃點虧就吃點虧,至少過的清淨,拿回鉅額的產業又怎麼樣?生不帶來,死不帶走!

客房的門被敲響了,劉芽的聲音恭恭敬敬的響起,“先生廚房說晚上先生吃的少,我煮了麵條。”

劉芽將托盤上的麵條放到了周父面前,“先生請用,是雞湯麵,晚上吃了也好消化。”

“謝謝。”吃飯時和周母吵了一架,周父也憋著火,晚上沒怎麼吃的確餓了,劉芽退到旁邊安靜的站著,等周父慢慢的將麵條吃完了,還喝了幾口麵湯,劉芽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身體慢慢的燥熱起來,周父只當晚上天氣太炎熱了。

劉芽已經過來收拾碗筷,彎著腰,低著頭,露出脖子下一大片白雪的面板。

周父吞了吞口水,只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手不受控制的向著劉芽伸了過去……

凌晨一點,客房裡散發著被翻紅浪後的氣味,劉芽從床上爬了起來,也幸好她在麵條裡下了藥,否則周父都六十歲了,即使動了色心,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快速的走到床對面的櫃子上,劉芽拍攝用的手機拿了下來,點開後,看到裡面的影片,劉芽將手機收了起來,端著空碗離開了。

劉芽前腳鬼鬼祟祟的離開客房後,一道身影快速的推門走了進來,手上戴著白手套,一步一步往床邊走了去。

周父吃了藥,之後又是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此時早就昏沉沉的睡著,甚至都沒有察覺到劉芽的離開,更別說發現床邊的黑影。

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針筒,黑影抓起周父的胳膊,對著他的腋下快速的紮了一針,將針筒裡的無色液體推了進去。

男人的腋下都有腋毛,所以一個小針孔根本不會被人發現,昨晚這一切之後,黑影再次悄然無息的離開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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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周母看著桌子對面的空椅子,滿是皺紋的臉一沉,對著一旁的傭人開口:“把飯菜擺上,不來吃就不用吃了,一餐不吃也餓不死!”

“是,夫人。”傭人趕忙將豐盛的早餐擺在桌上,瞄了一眼四周,這才低聲開口:“夫人,昨晚上廚房那邊給先生送了雞湯麵。”

有錢能使鬼推磨!周家這些傭人都是見錢眼開的,雖然小田因為背叛週二嬸因為縱火罪被抓走之後,其他傭人也都被嚇到了。

可是周母強勢起來了,說到底周家的產業都在他們夫妻名下,再說周母手邊也有一些現金和首飾,所以很快又買通了一個傭人。

“那就不用管他了!”周母不屑的擺擺手,只感覺周父是爛泥扶不上牆!要不是自己立起來了,傭人都畏懼自己了,他能從廚房要到雞湯麵當夜宵?

當週二嬸滿臉得意笑容的走過來時,周母已經吃完了早飯,慢條斯理的放下筷子,冷著臉開口:“徒萍,你來幹什麼?就算你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同意的!”

周母最在乎的就是周文這個長子,他的墳被扒了,周母都沒有妥協,所以即使天塌下了,周母也不可能鬆口。

“大嫂,話別說的這麼滿。”週二嬸惡毒的笑著,拉過椅子坐了下來,將手機丟到了周母面前,“不知道這個影片傳出去,阿勇的聲譽還能不能保住?”

周母戒備的看了一眼勝券在握的週二嬸,開啟手機一看,臉刷的一下沉了,抓著手機渾身直髮抖,“徒萍,你無恥!”

“大嫂,別這麼生氣嘛,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週二嬸得意洋洋的笑著,將暴怒的周母摁坐在椅子上,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大嫂不就是仗著阿勇身上的榮譽,所以才敢和我對抗?”

周勇是個英雄,他立過大功,所以不管如何,州衛這邊肯定要保障周父周母的利益,否則只會寒了人心。

而周家的事情又經不起調查,週二嬸和週二叔這麼多年欺辱長房,沒人管的時候,這就是家長裡短的破事。

但真的有人來查來管了,週二嬸和週二叔肯定要倒黴,尤其他們身上也沒多幹淨,所以周母才有恃無恐,敢以死相逼,她死了,州衛必定會派人來調查死因。

打蛇打七寸!周母氣的扭曲了臉,她的手段比起週二嬸還是太稚嫩了,周母怎麼也沒有想到週二嬸竟然能幹出這麼無恥下賤的事來!

週二嬸大笑著,壓抑了這麼多天的情緒終於發洩出去了,週二嬸回到椅子上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大嫂,怎麼樣?願意簽字了嗎?”

蔡管家將筆和解除婚約的合約早就寫好了,方棠之前就簽了字,周父昨晚上神志不清的時候,被劉芽哄著也簽了字,現在就差周母的簽名了。

“徒萍,我和你沒完!”周母被逼無奈,只能抓起筆快速的寫上自己的名字。

“早早這樣多好,阿文也不會死不瞑目。”週二嬸嘆息的搖搖頭,拿著檔案揚長而去。

周母憤怒的將餐廳裡的東西都砸光了,對於罪魁禍首的周父,周母恨不能將他給生撕了,不過太過於憤怒之下,周母只感覺胸口悶著難受,最後回臥房躺著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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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檔案後,週二嬸忙不迭的就讓人將檔案送到了西街口,唯恐慢了一點,方棠就會翻臉無情將她的把柄送上去,最後自己淪落到和張志行一樣的下場。

“呦,兩位大駕光臨有什麼事啊?”邋遢大叔靠在院門口,一手夾著煙,懶洋洋的看著下車的蔡管家和周家保鏢隊長馬濤。

蔡管家剛忙走上前來,諂媚笑著,“我們是來給方小姐送檔案的,都已經簽好名字了,只要送去民政署就可以解除婚約了。”

“看來週二夫人辦事效率很快啊。”邋遢大叔笑著接過檔案,對著兩人擺擺手,隨後快步向著院子裡跑了去,興奮的嗷嗷叫著,“boss,周家送檔案來了。”

等章一蓋,婚約關係一解除,他們家boss終於不用當男小三了!

蔣韶搴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看著興奮不已的邋遢大叔,沉聲開口:“你是小棠的律師,你直接去民政署辦理手續。”

“好的,我立刻就去辦。”邋遢大叔嘿嘿一笑,腳步一頓,腦子一抽,“要不我先問問,說不定小棠不願意解除……”

餘下的話在蔣韶搴冰冷駭人的目光裡停住了,大夏天的,邋遢大叔只感覺一陣陣寒意從腳底蔓延到全身,嘴賤就是病!

“boss,我馬上就去辦!”邋遢大叔聲音洪亮的響了起來,面容嚴肅到極點,對著蔣韶搴舉手敬禮,“保證完成任務!”

“滾!”一個字冷漠的響起,蔣韶搴轉身回了屋子,封掣手底下就沒一個正常點的部下!

方棠正在隔壁宅子佈置工作間,兩個木櫃靠牆邊放好了,修復工具也整齊的擺放在櫃子上,然後是修復需要用到的各種材料。

看著寬敞的工作間被東西一點一點的填滿,方棠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滿足。

蔣韶搴過來時,方棠正讓人將工作臺挪個位置,“往左邊放一點,不要靠窗戶。”

陽光從窗戶裡射進來,對字畫這一類的文物影響很大,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方棠回頭看了一眼蔣韶搴,眼中是可以感知的感謝之色。

蔣韶搴環視了一眼四周,“一會我讓人過來裝智慧門控系統。”

這樣一來就杜絕周界的事再次發生,這個工作間除了方棠之外,其他人除非事先錄入了資訊,否則都進不來。

不等方棠開口,蔣韶搴視線落在窗戶上,“玻璃也換成鋼化防彈玻璃,你的收藏都放到隔壁去,那邊建了一個安全屋。”

不管是收進來的古董文物,還是方棠自己,只要進了安全屋,一個小時之內絕對能確保她的安全。

而一旦有人闖入,蔣韶搴也會第一時間收到警報,派人過來支援根本用不了一個小時,所以能最大程度確保方案的安全。

“院子裡我也讓人重新部署安防警報系統。”蔣韶搴忽然感覺不管怎麼佈置他都不放心,他甚至想要將方棠縮小了,然後裝在自己的口袋裡隨身帶走,這樣或許就不擔心她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受傷。

方棠愣了一下,意識有一瞬間的恍惚……

嚴密不透風的工作室,最先進的智慧門控系統,到處都是監控探頭,別說人逃不出去,即使一隻蒼蠅也無法飛出去。

那個戒備森嚴的小島是方棠上輩子的噩夢,她努力過無數次,也失敗過無數次,接受過無數次慘絕人寰的懲罰。

方棠記憶最深的一次,是她和同伴的逃跑再次失敗,而方棠必須在兩個同伴裡挑出一個,然後親手將對方殺死,這一就是逃跑失敗的懲罰!

那一刻,方棠寧願死的是自己,可是她不能死,老師為了保護自己被殺了,但老師的妻子和一雙兒女還活著。

方棠清晰的記得兩個同伴眼中的驚恐和絕望,最後歸於了平靜,甚至對方棠善意的笑了起來。

人失去了自由,就如同飛鳥失去了翅膀,被禁錮了靈魂,他們寧願一死,也不願意為虎作倀,讓島的主人利用他們修復的古董去斂財,然後再將其他修復師抓到島上囚禁。

匕首被方棠精準的扎進了同伴的心臟上,扎的深,只餘下刀柄在外面,鮮血一點一點的染紅了衣服,同伴安詳的笑了起來,“小棠,我自由了……”

整整二十年,內心的希望一點一點的湮滅,人麻木了,也絕望了,方棠最後瘋狂了,她炸燬了整座島嶼,也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怎麼了?”察覺到方棠的臉色不對,蔣韶搴的手剛碰到方棠的胳膊,卻被她瞬間躲開了。

“別碰我!”聲音突然尖利,方棠連連後退了好幾步,看向蔣韶搴的眼神異常的冷漠。

屋子裡正在幫忙的兩個手下錯愕一愣,他們跟著邋遢大叔暗中保護方棠,雖然說方棠的性子有些的清冷,但看得出方棠並不是難相處的人,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方棠失控。

蔣韶搴看了兩個手下一眼,兩人會意的放下手中的東西,趕忙退了出去,還順手將工作間的門給關上了。

蔣韶搴沒有開口,目光定定的看著方棠。

許久的沉默在工作間裡蔓延開來,方棠慢慢的冷靜下來,嘶啞著聲音道歉,“對不起。”

“佈置的差不多了,先回去休息,等氣味散了再搬過來。”蔣韶搴沉聲開口,峻冷的臉上沒有半點芥蒂,只有可以感知的關切和擔憂。

方棠點了點頭,卻還是無法正視蔣韶搴,她以為自己已經從上輩子的噩夢裡走出來了,直到剛剛,方棠才發現,那被壓抑在心底最深處的黑暗依舊存在。

方棠回到書房後,繼續翻看著西街口古建築的資料,只是眼神卻飄忽著沒有焦距。

蔣韶搴站在書房門口,沉默的看了片刻,這才輕輕的關上門,轉身離開的瞬間,蔣韶搴的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和冷厲。

邋遢大叔回來之後,興沖沖的向著蔣韶搴彙報,“boss,已經成功完成任務……”

明顯感覺到蔣韶搴那冰冷駭人的氣息,邋遢大叔停下話來,難道自己真是烏鴉嘴?小棠後悔了,不打算解除婚約了?否則boss的臉色怎麼這麼可怕!

“你先出去。”蔣韶搴目光深遠的看向客廳外,黑眸裡有著深思,小棠的情緒失

控是在自己提起安防系統……防彈玻璃……安全屋……

蔣韶搴眼神沉了沉,沉思片刻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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