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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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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三米……

黑色母馬如同閃電一般,以快了半個馬身的速度搶先一步越過了終點線。

慢慢的,方棠將馬停了下來,而慢了半拍的關五少臉色陰沉的駭人,誰能想到最後關頭自己竟然輸了!

翻身下了馬,方棠安撫的拍了拍馬背,抬頭向著馬場看了去,想要看看安新穎,變故就在瞬間發生了。

原本週斌是在第四的位置,他和安新穎差不多的速度,可週斌的馬突然發狂了,直接往旁邊飛奔而去。

“籲……”周斌驚恐的勒緊了韁繩,身體幾乎趴到了馬背上,但還是被顛的左右搖晃,隨時都能掉下來。

“周少!抓緊了,不要撒手!”緊隨其後的胡虎驚恐的喊著,催促著胯下的馬追了過去。

可是周斌的馬明顯失控發狂了,直接向著不遠處的木頭護欄撞了過去,巨大的驚恐之下,周斌嚇的臉色煞白,手一鬆,身體頓時一頭栽了下來。

這一變故讓所有人都驚呆了,方棠再次躍上了馬背。

關五少一愣之後也緊跟著上了馬,從飛奔的馬背上摔下來,弄不好就是摔斷脖子,周斌這條命就交待在馬場了。

第一個趕到的胡虎將趴在地上的周斌翻了過來,一手向著他的鼻下探了過去,灼熱的氣息噴吐在手指上,胡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發瘋一般的喊了起來,“還有氣,快叫醫生過來!”

馬場的醫生很快過來了,周斌很走運,雖然額頭撞出了一個腫包,臉也被劃破了,血糊糊的一片看著觸目驚心,不過最嚴重的也只是右腿小腿斷了,初步判斷沒什麼大礙。

“好好的馬怎麼突然發狂了?”安新穎心有餘悸的看著被救護車送走的周斌,不敢相信要是自己胯下的馬發狂了後果會如何。

“應該只是意外。”方棠回了一句,自己和安新穎只是來找胡虎的,他們並不知情,也不存在事先動手腳的可能,更別說這匹馬還是胡虎經常騎的。

至於賽馬是關五少提議的,如果是他要動手害自己,那發狂的就是自己騎的黑色母馬,所以這事看起來更像是意外。

胡虎抹了一把臉,突然一腳向著馬場經理踹了過去,暴怒的吼了起來,“你們他媽的是怎麼回事?周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弄死你們!”

胡虎這會兒雙腿還是軟的,要不是自己將馬讓給了周少,這會躺救護車裡的人就是自己了!

“胡少,我們一定會查清楚的。”經理被踹的一個踉蹌,站直身體後不停的鞠躬道歉,這些貴少要真的出了意外,自己也完了。

“周斌的騎術太爛了。”關五少不屑的嗤了一聲,雖然馬發狂了,但馬背上的周斌明顯被嚇的驚慌失措,要不是他鬆開了韁繩,也不會掉下來。

方棠倒是認同關五少的話,周斌只要再堅持個三四分鐘,發狂的馬就會慢慢平靜下來,那就是一場虛驚。

“走吧。”安新穎看向方棠,周斌雖然討人厭,但是看著他差一點被摔死,這會兒誰都沒有心情留在七星山莊了。

方棠點了點頭,不過卻先向著關五少走了過去。

安新穎一愣,不是吧,方棠該不會讓關五少履行賭約吧?按理說方棠贏了賽馬,只要她不開口,日後關五少也沒臉再找方棠的麻煩。

可如果方棠不給關五少留面子,當眾讓他喝下那瓶酒,那這個仇就真的結下了!

關五少臉色同樣難看,陰沉沉的盯著走過來的方棠,他根本沒想到自己會輸,賽馬已經丟了面子,要是再被逼著喝酒,那就真的裡子面子都丟盡了。

“一筆勾銷。”方棠平靜的給出四個字。

關五少愣了一下,雖然意難平,至少保住了面子,“一筆勾銷!”

看到方棠回來了,安新穎不由鬆了一口氣,笑著打趣,“我還以為你會得理不饒人,逼著關五少喝酒。”

畢竟在安新穎看來方棠性子太冷,她很聰明,但並不懂交際,否則也不會拒絕拜師瞿老,好在方棠還懂一點人情世故。

“我怕麻煩。”方棠看了一眼被胡虎幾個紈絝擁簇向外面走去的關五少,他喝酒或者不喝酒,方棠並不在乎,但是她不想關五少丟了面子,然後一次又一次的找自己麻煩。

!分隔線!

接到電話的周家已經炸鍋了,週二嬸沒想到自己的寶貝兒子竟然會從馬背上摔下來,嚇得臉色煞白,上了車之後就直奔醫院而去。

下午兩點。

週二嬸還在醫院裡,不過已經瞭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週二嬸撥通了周父的電話,仇恨的聲音陰冷尖銳的響了起來,“周繼橫,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接電話的周父嚇的一個哆嗦,他也知道周斌出事了,可是周父不明白週二嬸這個弟媳為什麼將責任怪到自己頭上。

“弟妹,你冷靜一點,我……”周父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週二嬸尖利的聲音打斷了。

“我冷靜?要不是你們的好兒媳婦,我家斌斌怎麼會摔下馬?”週二嬸面容猙獰的駭人,她之前厭惡方棠,甚至敵視,但是這一刻,她對方棠絕對是刻骨的仇恨!

“方棠?”周父愣了一下,電話已經被結束通話了。

一旁的周母隔著電話都聽到週二嬸充滿憤怒的可怕聲音,面色蒼白的周母抱怨的嚷了起來,“徒萍也太不講理了,周斌摔下馬,怎麼能怪到我們頭上。”

“冤有頭,債有主,她就算要怪,那也是怪方棠,和我們無關!”周母連續吃了好幾頓沒有油水的素菜,心裡頭的怨氣已經上升到了頂點。

可是她也不敢和週二嬸抗議,只能怨恨方棠,現在又被方棠連累了,還出了這麼大的事,周母氣紅了,“我們怎麼就找了這麼一個掃把星迴來,她這是要害死我們啊。”

“好了,我們先去醫院看看。”周父這話剛說出來,一旁抱怨的周母猛地後退了好幾步。

“要去你去,我才不去。”周母忙不迭的拒絕,從聲音就能聽出徒萍多麼生氣,這個時候去醫院不是找罵。

周父何嘗願意去醫院,他一個男人被弟妹罵的狗血噴頭,裡子面子都沒有了,但周父也知道週二嬸的性子,現在不去,等她回來了,估計會鬧的更兇。

“要不我們給一點股份給弟妹當賠償?”周父弱弱的開口,周家的股份都在自己名下,給一點也不會耽擱什麼事,至少買個平安清淨。

“不行!”周母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她這輩子唯一硬氣的就是死死攥著周家的股份,沒有讓週二嬸將股份搶走。

“是方案害得斌斌摔下馬的,為什麼要讓我們賠償,要陪也該是方棠拿錢!”周母一想到自己頓頓吃水煮菜,而方棠卻點了色香味俱全的酒店套餐,不甘心的繼續道:“她不是方家二小姐,她有錢,讓她賠!”

等方棠回到周家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周父周母一直等在客廳裡,遠遠的看到走過來的身影,周母立刻衝了出來。

“方棠,你要死別連累我們!”周母擔驚受怕了一個多小時,看到方棠這個“罪魁禍首”之後,頓時將所有的怨氣都撒了出來,“你這個掃把星,才進我們周家沒幾天,就鬧的家宅不寧,斌斌都差一點被你害死了!”

後退了兩步,避開周母飛濺的口水,方棠真沒有想到周家會把周斌墜馬的事算到自己頭上。

“心虛了吧,不敢說話了吧!”周母看著方棠沉默,愈加的得意起來,語調裡甚至透著幾分幸災樂禍,“斌斌右腿都摔斷了,我看你怎麼給你二嬸交待!”

徒萍可不是善茬,這一點被欺辱了幾十年的周母深有體會,平常沒理徒萍都要佔三分理,這一次方棠害得斌斌摔斷了腿,徒萍肯定不會放過方棠的。

方棠看著洋洋得意的周母,她身材瘦小,保養的並不好,滿是皺紋的臉上透著一股子鬱氣,平日裡身體也是佝僂著,畏畏縮縮的好像凍鵪鶉。

但此刻她卻眉飛色舞,表情扭曲而得意,方棠真看不懂周母,在她的認知裡自己敢弄斷周斌的腿,敢和潑辣跋扈的週二嬸正面開撕,那誰給她的底氣認為自己會包容她莫名其妙的挑釁和敵視。

“你最好去醫院給你二嬸賠罪,否則等她回來,你吃不完兜著走!”周母想著將方棠這個罪魁禍首推出去了,到時候週二嬸的怒火肯定不會撒到她身上。

方棠聲音平淡的打斷了周母的話,挑著眉梢問道:“你信不信我將周家的產業都搶走,然後你連最後的依仗都沒有了。”

正得意的周母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方棠會這樣說,反應過來之後,周母一下子怒了起來,“你敢!我們周家的產業還輪不到你一個兒媳婦做主!”

“你再說一個字,我就立刻動手!”方棠這話並不是危言聳聽,不說她能借助蔣韶搴的力量,就方家和徐家而言,徐紹之前就找過方棠,願意和方棠合作拿下週家,畢竟方棠和方家的關係形同陌路。

方豐益也讓祝秘書告訴方棠,只要她願意配合方家拿下週家的產業,日後她還是方家的女兒,依舊能借著方家的勢在外行走,而且周家的產業也會分出一部分給方棠當私產。

“你!”周母氣的臉色一陣青白難看。

對上方棠認真嚴肅的雙眼,周母心裡頭咯噔了一下,第一次清楚的意識到方棠是一個比周二嬸更可怕的存在,她背後可是方家。

第90章 質問訓斥

看到眼神冰冷的方棠,周父連忙走了出來,拉了一把周母,對方棠陪著笑臉,“外面太陽大,你回房間去休息,一會我們代替你去醫院看斌斌。”

方棠沉默的轉身離開了,看來還是要儘快搬去西街口的老宅,至少清淨。

看到方棠離開了,周母總算回過神來了,卻不敢像以前那樣指責。

意能平之下,周母遷怒的瞪了一眼和事老的周父,壓低聲音的抱怨,“這是什麼兒媳婦,還敢給我這個婆婆眼色看,她就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如果不是阿勇娶了她,她還不知道嫁到哪個旮旯裡受罪呢。”

“好了,你少說幾句。”周父有氣無力的開口,誰讓他們兩個兒子都去世了,沒有了依仗,誰都能踩一腳。

周母氣惱的抹著眼角酸澀的淚水,一想到要去醫院面對潑辣跋扈的週二嬸,周母徹底蔫了,“要去醫院你去,我可不去。”

聽到這話的周父臉色也難看了幾分,憂心忡忡的開口:“那就我去吧,終歸是醫院,公眾場合,老二也在,弟妹她多少會收斂一點。”

周母擦眼淚的動作一怔,被週二嬸欺壓了這麼多年,她也知道這一次周斌摔斷了腿,週二嬸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去醫院最多被指責幾句,但自己如果留在家裡,到時候徒萍回來了,只怕罵的更兇。

“我跟你一起去。”周母連忙改了口,更加怨恨離開的方棠,她惹出來的禍事,卻害得自己這個婆婆受罪。

“現在不去,等斌斌手術結束之後再說。”周父可不想現在過去捱罵,手術結束了,人沒事了,即使被罵也會輕一點。

天辰花苑是長源鬧市區的高檔小區,環境幽雅,一面毗鄰著街心公園,有山有湖,據說風水極好,所以天辰花苑的樓盤價格也高達七八萬一個平米。

天辰花苑東邊的別墅。

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咳嗽了兩聲,五官英俊卻透露著病態的蒼白,青年將眼鏡拿了下來,揉了揉眉心,溫和的聲音響了起來,“現在什麼情況?”

站在辦公桌前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乍一看很普通,面板略顯得黝黑,丟到大街上都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羅毅還在變賣產業,因為有一個月的期限,他並沒有將收藏的古董文玩賤賣,他要履行對方棠的賠償合約,不少人認為羅毅誠信,所以也沒有壓價,估計再有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中年男人語速緩慢,聲音嘶啞,再加上他脖子上的一道傷疤,看得出他以前受過傷,傷到了聲帶。

青年勾著嘴角笑了起來,“你繼續盯著,給史玉才一些便利,等羅毅出國之後再動手,做的乾淨一點,史玉才謹慎小心,別讓他察覺到。”

“六少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中年男人點頭應下。

史玉才打算讓羅毅捲款出逃,誰能想到六少這邊會提前出手,到時候史玉才只能吃下這個悶虧,而且就算他懷疑,第一懷疑物件也是方棠和封掣。

“即使拿到這筆錢,我們還是虧了。”青年眉頭皺了起來,原本的好心情轉為了陰鬱,原本是生金蛋的雞,如今因為方棠的關係只能殺雞取卵。

低頭看了一眼時間,青年開口道:“你先下去吧,好好查一下這段時間長源宋代古墓的事,我總感覺這事不簡單。”

從年後開始,慶州陸陸續續出現了不少宋代的老物件,青年知道這些所謂的大開門都是史玉才讓人弄出來的高仿贗品,然後趁機大肆斂財。

但俗話說的好無風不起浪,宋代古墓這股妖風是怎麼刮起來的,是不是有什麼人真的發現了古墓?市面上也有些宋代的小東西在賣,但不確定是從古墓裡挖出來的,還是史玉才放出來的噱頭。

“我馬上去查。”中年男人嘶啞著聲音回了一句,恭敬的轉身離開了。

半個小時之後,門鈴響了起來,保鏢開啟門,“周先生,裡邊請。”

周界捧著盒子走了進來,看到站起身來的青年,連忙加快了腳步,“六少,冒昧打擾了。”

“小界客氣了,朋友之間何來打擾一說。”關六少溫和的笑著,他五官和關五少有幾分相似,卻沒有世家子弟的清高冷傲,“請坐。”

周界將盒子放在茶几上,小心翼翼的開啟,將裡面的釉彩大碗拿了出來,“六少,這就是我之前和你說的釉彩大碗,可惜碗口這裡碎了一塊,碗口和碗底還有裂縫。”

身為一個收藏家,關六少看到釉彩大碗後眼睛一亮,總是蒼白的臉上露出驚喜。

戴上白手套,關六少接過碗鑑賞起來,“乾隆時期的釉彩大瓶我也見過好幾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釉彩的大碗。”

看到關六少如此喜歡,周界眼底有著算計之色一閃而過,笑著賣弄專業知識,“釉彩大瓶從上到下用了十七種施釉方法,十層以上的紋飾,工藝絕對達到了陶瓷業的巔峰,但在我看來這個釉彩大碗才是最頂級的炫技。”

足足鑑賞了半個多小時,關六少這才意猶未盡的將大碗放回了盒子裡,“小界,不知道這個大碗的主人是誰,他願意割愛嗎?”

看到關六少上鉤了,周界說起事情的始末,“是一個叫衛均一的青年,衛家祖傳下來的,他原本想找瞿老修復,但六少你也知道,他一個普通人不說能不能見到瞿老,就算見到了,這個修復價格他也出不起。”

修復的價格一般按照物件價值的百分之十收取,釉彩大碗雖然構不成國寶級的文物,但至少也要拿出一百萬的修復費,普通人就算有錢,也捨不得能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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