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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
看著手機上的影片,怒到極點的關航露出瘮人的笑容,突然將手機重重的砸了出去,砰一聲,砸出去的手機撞到牆壁上,然後又滾落到了地板上。
“很好,很好!”關航陰森森的笑著,打了萬管家還不夠,還將影片發到網上去了!
萬管家雖然是一個下人,那也是關家的下人,在慶州也有幾分臉面,方家這樣折辱萬管家,最後打的是關家的臉。
“大少,已經讓人處理了,最多十分鐘就能將所有影片刪除。”一旁的手下放低了聲調,唯恐招惹到了脾氣陰晴不定的關航。
方芯蕊被方夫人關了禁閉,她也知道自己罪有應得,誰讓她得罪的是安新穎。
可知道歸知道,嫉妒、憤恨的情緒下,方芯蕊將萬管家被打的影片傳到了網上,想要藉此羞辱方棠。
好在外界都知道方芯蕊之前背叛方家投靠了徐紹,所以她找不到人幫忙,影片發出去之後,轉發點選量很少,否則關航只怕會直接衝到方家將罪魁禍首的方芯蕊給宰殺了。
“讓總署那邊派人過來親自調查錢波母親自殺的案子!”關航聲音陰冷而無情,危險的眯著桃花眼,“至於方芯蕊,讓所有人準備好,我親自去方家討回公道!”
關航自然清楚方芯蕊敢打萬管家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否則她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動手,但是對關航而言,原因並不重要!
同一時間,方家別墅。
從昨天安新穎離開後,方家別墅的氣氛就顯得緊繃,方夫人將方家上上下下的傭人保鏢都嚴查了一遍,但凡有問題的都辭退了,方家下人都神經緊繃著幹活,唯恐犯了錯被趕出去。
“夫人,週二夫人來訪。”管家小聲向著方夫人彙報著。
現在有客人來訪,管家都不敢讓傭人去了,都是自己親自去門口接待的,唯恐再次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周家這大清早的過來幹什麼?”方夫人是大家族的女兒,她打從骨子裡瞧不起從商的周家,自然更加輕視暴發戶出身的週二嬸。
“好像是出了什麼事,跟著週二夫人來的還有徒家的老夫人和徒夫人。”徒家即使是暴發戶,畢竟也是周家的姻親,管家的職責之一就是熟悉長源大大小小的家族。
方夫人明瞭的點了點頭,“讓她們進來吧。”
遲疑了瞬間,方夫人再次開口:“讓方棠也過來,畢竟這也是她二嬸,讓她見見長輩省的失了禮數。”
“是。”管家躬身退了出去。
片刻後,傭人將茶水送了過來,客廳裡,方夫人端坐在主位上,雖然不失禮,可態度卻顯得冷淡,“聽說老夫人喜歡大紅袍,這是五月採摘的大紅袍,老夫人嚐嚐這茶的口感。”
“多謝方夫人,我今天有口福了。”對於方夫人不動聲色的炫耀,徒老夫人笑著應承。
徒家雖然是暴發戶,但徒老夫人卻是個睿智精明的,否則當年週二嬸也不可能嫁到周家去,徒家對比周家,實在是高攀了,尤其是周家長房夫妻老實巴交,週二嬸嫁過去就在周家當家作主。
唯一可惜的是周老爺子長壽,死之前將家產都份給了長房,周家二房只得了一些固定產業和現金,也驗證了那一句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的話!
茶再好徒鑫的母親也沒心情品嚐,將茶杯哐噹一聲放了下來,也顧不上老夫人警告的眼神,徒母忿恨的開口:“方夫人,我家徒鑫和方棠起了衝突,之後他就失蹤了,方二小姐就算要出氣也出夠了。”
方夫人動作優雅的放下茶杯,看了一眼走進來的方棠,意味深長的開口道:“小棠,徒夫人說你抓走了徒家公子,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自己和徒夫人說說。”
“也不是說是二小姐抓的人,可徒鑫從慶州回來沒幾天,也就因為一顆舍利子和二小姐起了衝突,所以我們才冒昧登門,想要問問情況。”徒老夫人連忙瞄補了幾句,對徒母這個衝動的兒媳婦早就懶得提點教誨了。
這裡是方家,不管方棠這個私生女受寵不受寵,她都是方總議長的女兒,徒母這樣興師問罪的強勢口吻,那純粹是給徒家拉仇恨。
一看到方棠這個“罪魁禍首”,徒母如同潑婦一般衝了過去,對著方棠就叫嚷,“你把我兒子抓哪裡去了?”
看到這一幕的徒老夫人無奈的嘆息一聲,她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個兒子找了一個直腸子一根筋的媳婦,原本想到徒母是家中獨生女,母親早死,她性子雖然驕縱,但沒腦子更好好控制。
嫁到徒家第三年,徒母的父親就去世了,徒家的產業都歸到了徒母的名下,最後潛移默化的就成了徒家的產業,徒母根本沒察覺到不對勁,但現在看著撒潑的徒母,徒老夫人真的後悔了。
方棠微微後退了兩步避開噴濺而來的唾沫,傭人只說方夫人讓她來見客,方棠以為是趙館長和許老來了,沒想到竟然週二嬸幾人。
“你還敢躲?你抓了我兒子,你還敢躲!”怒罵聲刺耳的響起。
擔驚受怕到現在,即使徒老夫人和週二嬸都說徒鑫沒事,但徒母的情緒已經到崩潰的邊緣了,一看方棠避讓的動作,徒母徹底失控了。
方夫人老神在在的喝著茶,她是需要維護方家的名聲,但是她也不介意看著方棠倒黴,徒老夫人是個聰明的,所以她自然不敢去外面亂說。
週二嬸眼尖的瞄了一眼方夫人,見她沒有生氣也沒有阻止,週二嬸的心忽然就定了,看來傳言果真不錯,方棠在方家一點地位都沒有,這樣一來她即使嫁到周家,也逃不過自己的手掌心。
徒老夫人親自起身抓住了撒潑的徒母,疾言厲色的怒斥道:“鬧夠了沒有?這裡是你能鬧事的地方嗎?”
“大嫂,你冷靜一點,小棠在這裡,有話好好說。”週二嬸也虛情假意的勸了兩句,她看不起方棠,但也要給方夫人面子,即使是私生女,方棠也要叫方夫人一聲媽,打狗還得看主人。
“徒鑫的事我不清楚。”方棠並不大打算說出關航,既然方夫人要看熱鬧,那就等著看一場大熱鬧吧。
剛被徒老夫人摁坐在椅子上的徒母再次炸了起來,面容猙獰的怒視著方棠,“你不知道那誰知道?我兒子只得罪了你!而且賣八角塔的兩個小販也失蹤了,不是你做的是誰做的!”
徒鑫被抓之後,週二嬸立刻回了孃家,徒老夫人也安排人去找了,當時徒母就要來找方棠,但方家是什麼地位,徒家是什麼地位,徒老夫人自然不肯。
可是將長源找了個遍,卻依舊找不到徒鑫的下落,尤其查到吳小天和郝哥同樣失蹤了,徒家人是真的擔心了,偏偏安新穎人在長源卻不幫忙,走投無路之下只好硬著頭皮來方家。
第77章 再鑑古畫
關房間裡不準踏出一步的方芯蕊被傭人通知出來見客時,還有些的不解。
不過當看到客廳裡,徒母對著方棠又吼又叫的撒潑,而方夫人卻端著杯子悠然自得的品著茶,方芯蕊頓時明白方夫人的用意了。
“媽,這幾位是?”方芯蕊甜甜的笑著,乖巧溫順的站在方夫人面前,乍一看還以為她真是方夫人的親生女兒。
方夫人端莊雍容的臉上透著溫和的笑意,“芯蕊你來的正好,這是徒老夫人,這位是週二夫人,也是你二姐的二嬸。”
周家人?方芯蕊眼睛一亮,在方周兩家要聯姻的訊息傳出來之後,方芯蕊就特意打探了周家的情況。
周家大房夫妻性子老實巴交、軟弱可欺,原本是長子周文撐起了周家產業,誰曾想周文夫妻意外死亡,次子周勇進入軍團後倒起了震懾作用,讓虎視眈眈的周家二房不敢太過分。
可惜啊,周勇竟然也犧牲了,周家二房這一次沒了忌憚,必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將周家產業拿回來。
傳聞裡週二嬸可不是好相處的,貪婪自私又潑辣,方芯蕊不止一次想過方棠嫁去周家後的悲慘生活。
“二姐,有話好好說,你身為小輩怎麼能惹長輩生氣呢。”方芯蕊年輕漂亮的臉上揚起笑容,甜甜的開口勸道:“二姐,你還是先和週二嬸道個歉吧。”
發現方夫人不喜方棠,也不會維護方棠,週二嬸也就沒有了顧慮。
週二嬸端著長輩的架子,斜睨了一眼方棠,陰陽怪氣的嗤道:“這話可不敢當,小棠是方家二小姐,我這個隔房的嬸子可不敢讓小棠道歉。”
徒老夫人拉住了因為擔心徒鑫而撒潑鬧騰的徒母,但說實話徒老夫人看向方棠的目光也有些的不喜,至少方芯蕊還會禮貌的喊人,方棠從進門到現在連一句稱呼都沒有。
看到週二嬸刁難方棠,方芯蕊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虛情假意的勸著,“二姐,你就服個軟道個歉,都是一家人,二嬸大人有大量不會怪你的。”
週二嬸端坐在椅子上,就等著方棠來道歉,沒有方夫人撐腰,她這個方家二小姐就是拔了牙的老虎,不足為懼!
結果週二嬸長輩架子端了半天,方棠卻是置若罔聞,一記眼神都吝嗇的看她一眼,更別提服軟道歉。
“媽,你看她對小姑子都這態度,小鑫被她抓走了還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徒母面容猙獰的叫嚷著,已然認定徒鑫就是被方棠給抓起來的,畢竟徒鑫回長源也就和方棠結了仇。
徒老夫人皺著眉頭看著面容清冷、不為所動的方棠,私生女果真是私生女,野性難馴!
不過轉念一想,方棠嫁到周家才合適,至少能被拿捏住,沒有孃家當靠山的出嫁女,生死還不都捏在婆家手裡。
“看來二小姐是看不上我這個當嬸嬸的了。”週二嬸陰沉了臉,眼中有著狠辣之色一閃而過,等她嫁到周家之後,看自己怎麼收拾她!
哼,自詡方家二小姐,也不用腦子想想,她不過是個上不了檯面的私生女,還敢對自己端架子擺譜!大房那兩個老不死的還想借著方棠壓住自己,如意算盤打錯了!
若不是以為來的是趙館長他們,方棠也不會過來。
懶得理會週二嬸幾人,方棠漠然的轉身向著門口走了去。
“你要去哪裡!把我兒子交出來!”徒母一看方棠就這麼走了,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一把甩開徒老夫人的手,再一次向著方棠撲了過去。
只是這一次徒老夫人和週二嬸都袖手旁觀,摸透了方夫人的心思,她們連虛情假意的表面工作都懶得做了。
對比徒母養尊處優多年的肥胖壯碩身軀,方棠清瘦的能被風颳跑,徒母性子又潑辣,她動手方棠只有捱打的份。
方棠沒想到自己不想生事,可是徒母卻糾纏不休!
看著撲過來的徒母,方棠轉過身來,伸出腳輕輕一絆,徒母健碩的身軀失衡之下砰一聲重重摔在地上,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方夫人和方芯蕊毫不意外會看到這一幕,方棠的性格她們倆都知道,也都吃過虧。
徒老夫人和週二嬸卻是一愣,沒想到方棠竟然敢動手!
徒老夫人再不喜歡徒母,她也是徒家的兒媳婦,瞄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方夫人,徒老夫人趁機發難,“方棠!”
徒老夫人一拍桌子怒容滿面的站起身來,疾言厲色的怒斥著,“即使我們徒家遠不能和方家相提並論,但我們徒家人也容不得你這樣作踐,你抓了我孫子,踢打我兒媳婦,我倒要親自問問方總議長,難道方家女兒就能這樣無法無天?”
徒老夫人早年也在商場打拼,鍛煉出一副金睛火眼,她看出方夫人這是藉著她們的手教訓方棠,徒老夫人也甘心被方夫人當刀子使,否則她絕對不敢越俎代庖的訓斥方棠,甚至搬出方豐益的名頭。
“方夫人,您就是性格太和善了,這要是我們周家的女兒,敢這樣無法無天,我早就動手收拾了!”週二嬸奉承了方夫人兩句,隨後冷眼盯著方棠,面容驟然冰冷下來。
週二嬸盯著方棠,“無規矩不成方圓,女孩子雖然要嬌寵著,但犯了錯也該受到懲罰,否則丟的就是家族的臉面,其身不正,以後還怎麼相夫教子!”
看著耍威風的徒老夫人和週二嬸,方棠忽然將角落裡的綠色藤蘿從木架子搬了下來,拿起一米多高的木頭架子。
方夫人和方芯蕊心裡頭咯噔了一下,下意識的繃緊了身體,她們是故意心利用徒老夫人週二嬸膈應方棠,可方棠拿著木架子,她要真動手?
架子腿是胳膊粗細的原木,看著就很結實,方棠將架子橫放在身前,在所有人震驚又不解的目光裡,方棠右手化掌猛地劈了下來。
咔嚓一聲!直徑五六釐米的木頭應聲斷了,方棠將架子丟在地上,哐噹一聲響,徒老夫人和週二嬸都被嚇的一個哆嗦,哪有世家名媛一言不合就動手?
很滿意這個效果,方棠目光平靜的看向臉色難看的週二嬸,“一般能動手我絕不廢話,希望你們的胳膊腿比這個架子更結實!”
徒老夫人睿智,週二嬸精明,徒母潑辣,可這一切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渣!除非她們不怕死。
方夫人不屑的看著被嚇住的幾人,原本以為週二夫人多麼厲害,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方芯蕊同樣也是不屑鄙夷,方棠再強,她也只一個人,等她嫁去了周家,週二嬸難道找不到機會下手嗎?下藥也好,多找幾個人也罷,方棠又不是三頭六臂。
週二嬸臉色一陣青白難堪,她很精明,性子又潑辣,大房兩個老不死的被她治的服服的,屁都不敢放一個,週二嬸原本以為能用同樣的辦法拿捏住方棠。
誰曾想方棠這麼兇殘,週二嬸後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不敢想象方棠這一掌劈下來自己的胳膊會不會就斷了。
“你把我兒子交出來!”徒母忍著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方棠這麼兇殘,她更擔心失蹤的徒鑫,不過終究是有點怕,也不敢再撲過去打人。
“小棠,得饒人處且饒人。”方夫人慢悠悠的說了一句,眼神晦暗不明。
方豐益更在乎方家的利益和聲譽,因此他對方棠諸多容忍,但方夫人恨不能弄死方棠,所以她不會放過任何一次對付方棠的機會。
方棠如果真的綁架了徒鑫那就好了,一個綁架罪至少幾年的刑期,到時候弄死方棠就容易多了,不過方夫人也清楚方棠不會這麼蠢,徒家如果有真憑實據就不是幾個女人來胡鬧了。
看在徒母是真的擔心徒鑫安全的份上,方棠平靜的開口:“徒姓的失蹤和我無關。”
隨著方棠的離開,客廳再次安靜下來,氣氛顯得有點的詭異。
方棠軟硬不吃、油鹽不進,而且她還是個練家子,徒老夫人和週二嬸只能偃旗息鼓,唯獨徒母還寄希望於方夫人,希望她能從方棠口中逼問出徒鑫的下落。
方夫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端莊得體的臉上露出歉意,語調卻更為疏離敷衍,“徒夫人,我知道你擔心徒少爺的安全,可是你也看到了,方棠畢竟不是我親生的女兒,她這脾氣,方棠不說我也沒辦法。”
“是啊,不是我們不幫忙,實在是二姐桀驁難馴,誰的話也不聽,幾位請回吧。”方芯蕊站在一旁幫著趕人,只希望自己賣好之後,方夫人別再關她禁閉了。
自從被關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室之後,方芯蕊對狹小的空間產生了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