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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腰 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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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彌悶葫蘆半天,弱弱地承認:“……壞一點好了。”

謝瀟言把人扛進浴室,咔噠一聲鎖上門,再將她放下,蘇彌逮著機會打算跑,他手臂一截,讓她無所遁形。低頭看她,笑得有幾分詫異:“早說啊,知不知道我每天忍得很辛苦的。”

“……神經。”

浴室的暖光被開啟,下一秒,他又順手抬起花灑的開關,水澆下來,蘇彌說:“但是不要那麼多了,弄到好晚,我明天還要上班的。”

他從容地應:“聽你的。”

灼熱的吻落在她纖白的肩頭。

謝瀟言托住她兩側的胯骨,將人往上一提,蘇彌驚呼一聲:“不行,我會摔下來。”

“不會,你摟住我。”

她嘴上應聲,卻還是覺得沒有安全感,試著勾住他脖子,但很快又將手伸出去撐在牆面:“不行,你抱不動。”

他說:“我抱得動,寶貝你別撐牆,摟著我。”

“……嗯。”

她緊繃的四肢在他一聲一聲“沒事,別怕”的安慰聲中漸漸鬆軟下來,沒過多久便戒備全無,單薄而脆弱的背骨在毛玻璃上一深一淺地碰著,並不疼,也不覺得涼,一切的感知流向更為縱情的方向。

那一天她才知道?????,他不僅抱得動她,還能抱著她乾點別的。

蘇彌覺得他的肩膀和腰異常有力,在氤氳的潮氣裡,水流落在頰面,她看著他迷人的深邃的眼,很鮮見的暴露了一點委屈:“討厭的幼稚鬼謝瀟言,你能不能不要再氣我了。怎麼非要長這麼一張讓人不放心的臉,感覺隨時會被你拋棄。”

他聲音沙啞:“只要你不說結束,我永遠隨叫隨到。這麼多年,我辜負過你什麼?”

“可是你也有六年沒有聯絡我啊。”

“那是因為你不需要我了。”

蘇彌鼻子酸酸的:“我從沒有這樣說過……”

話沒講完,謝瀟言屏住呼吸,眉心一緊。蘇彌抬起頭抒出一口氣,而後歪倒在他肩膀,有氣無力,抬頭親他的喉結。

這一刻,或輕或重,人像踩在泥潭裡,落下去時輕,拔.出腳時重,再掙扎兩下,就無形中往深處陷落。難逃一劫,她真的喜歡上他。

因為喜歡一個人,不止只有開心愉悅,同時也伴有酸澀。

蘇彌很明白這是多麼危險的訊號。

不是作為朋友的必不可少,也不只是想延續肌膚之親的歡樂。這一份喜歡,除了心動之外,還會產生更深的依賴和難以言說的不捨。

朋友是可以被替代的,但心底有一個位置,只能有這麼一個位置,她騰了出來,小心翼翼填上他的名字,讓這個姍姍來遲的人坐了進去。

-

蘇彌下一站巡演的城市是棠市。

該市地處中部偏南,她去的那一天已隱隱有初夏的時節徵兆。樟樹鬱郁蒸蒸,翠翠的色。蘇彌在這裡第二次見到了樊嘉玉。

樊嘉玉給她留的部落格地址,蘇彌時不時會點進去看一看,但照片多,她走馬觀花半個月,也才堪堪看完兩三個相簿。

拍攝時間最早的那部分,還是膠片風,內容都是關於樊嘉玉的老家,也就是棠市。樊嘉玉在這裡讀到初中畢業,過後便轉學去了燕城。

見面是因為蘇彌在朋友圈發了巡演的訊息,那時樊嘉玉正好在老家探親,主動提出說想去看一看蘇彌的演奏會,蘇彌欣然歡迎。

演出前一天,樊嘉玉發過來的地址在一家巷子裡的大排檔,蘇彌在門口等了五分鐘左右,樊嘉玉從計程車上下來,她戴口罩和一頂白色鴨舌帽,看見蘇彌,加快步子匆匆跑過來,急促得差點在階梯處崴了腳,蘇彌趕忙上前攙扶一下:“別急,我也剛到。”

樊嘉玉有話要說、但遲疑著,等二人走進去,她怕蘇彌多心,還是開口解釋了一句:“這一家店是老字號,我感覺手藝還是不錯的。學姐是不是很少來這種地方吃飯啊?”

蘇彌說:“三中門口的蒼蠅小館也挺多的,我經常去。你叫我蘇彌就好。”

“好。”

開飯時間不晚,座還很空,蘇彌找了個靠窗位置即將坐下,樊嘉玉卻拉著老闆娘問有沒有乾淨的桌子。

於是老闆娘又帶他們去二樓包間。

樊嘉玉介紹說:“這裡的大閘蟹是招牌,可以點一份嘗一嘗。”

蘇彌不太吃蟹,但點頭說:“可以啊。”

埋頭點菜的樊嘉玉,氣質很文弱,蘇彌藉機打量,覺得這女孩放自己身邊都是少見的悶性子,蘇彌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在演藝圈混,於是直白地問:“你為什麼會走上拍戲這條路啊?”

樊嘉玉說起她自己的事:“我的家境不是很好,我爸爸是修水電的,媽媽是普通的公司文員,因為媽媽有一點野心,能力也比爸爸強些,高中的時候媽媽就帶我去了燕城發展。我剛上大學的時候,媽媽檢查出尿毒症,我就一邊上課一邊做兼職,想多攢錢,就很巧,在一個劇組送餐的時候,被一個導演抓過去演了一個路人甲的戲,我本科是學會計的,對錶演一點都不懂。不過當時演完了,那個導演給我的評價還可以,他說我很有靈氣,所以就讓我留在那個組裡,再後來又給我介紹他認識的影視行業的老闆,就這樣誤打誤撞地當上演員了。有朋友說我不太適合這樣行業,其實我只是想多賺一點錢而已。”

蘇彌問:“那你媽媽?”

樊嘉玉說:“還在治療呢。”

“你的運氣很好,碰到了貴人。”

“對,那個導演和我現在的老闆都對我很好。尤其是我老闆,她很看好我,一心想把我捧紅。但是觀眾都說我長得太苦相了,沒有紅的命。”

蘇彌莫名想到了謝瀟言說的一句話,原封不動送給她:“名利場就是一個轉速很高的轉盤,浮躁的人是留不久的,你只有在裡面沉澱了,才不會被甩出去。所以先不要想著紅不紅,我一直覺得帶著功利心去做任何事都只會事倍功半。穩紮穩打很重要。”

樊嘉玉抿了抿唇,不無感激地看她:“謝謝學姐。”

蘇彌想了想,還是說:“你媽媽的事,如果我能幫得上忙,你就開口。我爸爸可以聯絡到業內最好的醫生,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問一問。”

樊嘉玉低頭,半晌才微微頷首應道:“謝謝……”

話音剛落,服務員端上來兩隻蟹。

樊嘉玉戴上一次性手套,抓過去一隻說:“我給你剔肉。”

給她剔肉?蘇彌一驚:“誒,別別別!我自己可以。”

樊嘉玉輕輕地“嗯?”了一聲:“你會嗎?”

“我……我平時不怎麼吃螃蟹。”

“啊?”樊嘉玉驚訝看著蘇彌,好像這是多大事情,又或者,是某種長久以來的認知被打破,她表現出的驚訝有些出奇,稍愣片刻,又說,“還是我來吧,這個有技巧的。我很會剝螃蟹。”

蘇彌怎麼可能讓人家給她做這事,眼疾手快搶過去一個:“有什麼技巧,你教我就好。”

於是蘇彌跟著學。

樊嘉玉又試探地問:“你從來不吃螃蟹嗎?”

蘇彌想起往事,說:“也不是從來不吃,以前到了秋天,三中食堂的螃蟹上的挺多的。那時候謝——嗯,就是我先生,他會幫我剔蟹肉,我不是不喜歡吃,是確實覺得吃螃蟹挺費事的。所以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就不會吃,因為沒有人幫我剝。”

樊嘉玉聽完,默了默,而後莞爾一笑:“我知道了。”

蘇彌笑容訕訕,辯解一句:“你不要誤會啊,我沒有逼迫他,是因為他有秘訣,手法很快很乾脆的,所以才會幫忙。”

“我知道。”

“你怎麼會知道?”

“……我猜的。”

樊嘉玉垂下頭去。

過了會兒,她又抬起眸謹慎地看向蘇彌,略顯遲疑地問道:“他喜歡你的吧?”

蘇彌:“不是的,我們是互幫互助的關係。他有什麼難題,我也會幫他解決。不過他比較神通廣大啦,而且他的心態很好,不是什麼難題都想著去克服,所以多半還是他給我幫助。”

樊嘉玉聽著,若有所思點頭。

一個螃蟹還沒剝完,簡笙的電話打過來。

蘇彌接起來,問:“怎麼了呀?”

簡笙的聲音挺急的:“你跟謝瀟言怎麼了?不會要鬧離婚吧?”

蘇彌臉一皺:“你在說什麼?”

簡笙:“快看我給你發的。”

說著,蘇彌緊急開啟聊天記錄。

一個網頁新聞連結,赫然幾個字橫在眼前——

嶺文太子爺和蘇氏千金疑似不合,聚會全程無交流,或婚變在即。

蘇彌:“……??”

她一頭霧水點進去,一張照片。她從賓利車上摔門下來後,氣勢洶洶走在前面,謝瀟言手插兜裡,站在原地昂首看她,也沒急著追上,兩人這一前一後的架勢,確實讓她看出了那麼幾分“婚變在即”的意思。

第二張,聚會現場,拍攝者在對面大樓,兩人的桌被框在兩個窗格中。

相隔甚遠,又有那麼一點素不相識的味道。

不過狗仔很貼心地給蘇彌的臉打上了馬賽克,還算有良心。

樊嘉玉看蘇彌變了臉色,於是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蘇彌起身說:“不好意思,我去旁邊打個電話。”

“好。”

到包間外面的空曠甬道,蘇彌握著手機撥通謝瀟言的電話,不到三秒他就接了。

她還沒開口,他沉厚的聲音傳過來,帶著壓不住的戾氣:“說了老子不想聽解釋,趕緊下崗吧你,草。”

蘇彌愣了下,在他結束通話之前開了口:“好粗魯,你在罵誰呢。”

謝瀟言一滯,語氣旋即輕柔下來:“sorry,我還以為是狗仔——你也看到了?”

她說:“嗯,看到了。”

平復了一下心緒,他問:“有人說我們不合,不生氣?”

蘇彌本來想問他怎麼一回事,見他這樣怒氣衝衝,只好反過來安慰說:“有一點點吧,不過外面風言風語多呢。不要看就好了。”

“我可以不看,架不住有人愛湊過來看熱鬧啊。”也就暴躁了兩秒,他轉而又語氣戲謔地問,“你要不要證明一下你很愛我?”

蘇彌不解:“證明,怎麼證明?”

沉吟了一會兒,?????那頭傳來點菸的聲音,像是經過一通深思熟慮,謝瀟言給她出了個主意:“這樣吧,你想個劇本,愛得死去活來那種。比如你在車裡抓著我強吻,或者分別的時候戀戀不捨抱著我哭、說什麼也不肯撒手這一類的——我到時候找人擺拍,力破傳聞,如何?”

“……”蘇彌難以置信地皺起眉:“你沒事吧?”

作者有話說:

大家新年好!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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