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煙沒理，洗完澡手機又來了幾條訊息，還有電話，是林晗打來的。

林可煙拿起手機，走向衛生間，說：“我接個電話。”

林晗應該是才剛下班，聲音裡有著遮掩不住的疲憊。林可煙都能想象到她頭髮蓬亂，坐在客廳看著電視機的樣子。

“今天怎麼樣？”

林可煙說：“挺好的，今天去看了S大，裡面很多外國人。”

林晗笑笑：“長得好看嗎，是不是和電視裡的一樣？”

“有好看的，也有不好看的。”林可煙頓了頓，問，“爸還怎麼樣？”

林晗停了很久，久到林可煙以為她不會回答了，她才說：“老樣子。”

林可煙點了點頭，意識到對面看不見自己的動作，才“哦”了一聲。

“做了幾次骨穿，他說很痛。”林晗補了一句。

林可煙眨了眨眼，感覺眼眶裡很澀，抬頭看了一眼鏡子，眼睛黑黑的，什麼都沒有。

“嗯。”林可煙說，“好好治就行。”

掛掉電話，林可煙切開微信。

段言明果然還是沉不住氣，又給她發了個問號，一副很高冷的樣子。

陸白正在擦頭髮，看到她笑，心裡悶悶的，直覺覺得對面是個男生。

但他不知道該怎麼問。

自己是什麼身份呢？

林可煙會在意他的想法嗎？

問題的答案很明顯，所以他問不出口，只能走過來，將林可煙抱在懷裡。

只有這個擁抱會讓他有安全感。

林可煙靜靜地靠在他懷裡，陸白的擁抱很溫暖很有力，被他雙臂攬著會有種不想離開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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