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這次去了,定要想方設法,讓他有去無回。”景紹冷笑道。“三年了,這景牧著實是我心中的大患。如今若不是皇帝的命捏在我們手裡,我哪還有和他抗衡的能力?”
趙朗之心裡最看不起景紹這幅模樣。
他好像生來就是個陰謀家,心思重,誰都不相信。可他偏偏做事情平庸得很,只有在害人這件事情上,最為拿手。
可謂是生於皇家,長於後宮婦人之手的典範了。
趙朗之心下看不起他,面上卻是笑著:“三殿下不必擔憂,屆時陛下仙去,那景匡景淙之流便不是殿下的對手。到時候殿下榮登大寶,那景牧就算再厲害,也翻不出您的手心了。”
景紹聽了他的話,越來越壓不住自己上翹的唇角。待趙朗之說完,他問道:“光亭,你此番便是幫了我大忙了。待日後我做了皇帝,你想要什麼官職?”
趙朗之抿嘴笑道:“屆時,便皆聽‘陛下’您的吩咐了。”
他嘴上這樣講,心裡卻是不以為然。他這三年,明面上做著戴文良的文書,私底下做著景紹的爪牙,背地裡卻早和北邊那個與疏老將軍對質了幾十年的金國牽上了線。
待景紹繼位,他借景紹之手除了疏長喻和景牧二人,他便做金國內應,讓金國將大啟滅掉。他景牧不配做皇帝,景紹更不配。他要借這戰火,除掉疏家上下,除掉景家上下,乾脆讓這江山覆滅掉。
豈不快哉?
就在這時,景紹又想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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