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辦公室處理稿件跟照片直到傍晚,從紙堆中抬起頭,夕陽的餘光正從對面大樓的帷幕外牆反射進辦公室,讓辦公室看上去多了點老照片的泛黃質感。
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我按下擴音鍵。
「是我,」是諾曼.夏普的聲音,「抱歉這麼晚打電話來。」
「不會,」我說:「怎麼這麼客套起來?有什麼事嗎?」
「你還記得我來紐約時,你請我去喝琴酒跟苦艾酒的那間酒吧?」
琴酒跟苦艾酒?我腦海中浮現一個名字,「記得。」
「我有個孩子在那裡需要幫忙,」諾曼有時會稱呼他的年輕部屬『孩子』,「你三十分鐘內方便趕過去嗎?」
「沒問題。」我掛上電話。「萬里,我們出去走走。」
「琴酒跟苦艾酒?」王萬里轉身拿起風衣,「是我想的那家店嗎?」
「搞不好你講的沒錯,」我套上夾克,「走吧,這種路況三十分鐘到那裡,我們可能要快點。」
三年前我帶夏普去的酒吧,是在華埠一間叫『邊界』的小酒館。
要找到酒館,得穿過華埠販賣清甜雪梨、湖南臘肉等各式時鮮的攤檔,跟溝渠裡流淌著的汙水,還有跟手臂一樣粗的老鼠一起,沿著必須側身而行的窄巷鑽進迷你城市的深處,拉開某棟建築旁水泥地上覆滿黑鏽的鐵門,走進一道向下的樓梯,就能看到l型的吧檯跟三張卡座,被頭頂罩上紅燈罩的電燈泡染成讓人暈乎乎的深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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