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她就將他留在了身邊。
白淵總是偷偷地觀察著她。
看她寬袍廣袖,側頭傾聽座下學子誦唸詩文;看她雙手撫琴,在竹林中靜坐冥思。看她手執棋譜,又獨自對弈。
有的時候,她什麼也不做,斜躺在竹椅上,面色淡淡不知望向何處。一頭烏黑長髮柔順鋪開,掩映著那張雪色的臉,一身清冷疏離。
她很不愛說話,像冰一樣。
察言觀色是每個乞兒的必備技能,他是最機敏警覺的野狗,能輕易嗅到每個人身上的善惡。
但白淵看不懂她。
那個女人的氣息乾淨而純粹,沒有惡念,也沒有善意。她看他的目光,和看一朵花、一片雲相比,沒有什麼不同。
她知道他的身份,卻還像對待人類一樣,給他吃的穿的,還教他讀書、寫字。
真是個奇怪的人。
白淵總覺得心中彆扭,這是他第一次摸不清別人的意圖。
很快,白淵就發現了她的神異之處。
庭院的冬梅早就謝了。那天傍晚,她在院中品茗賞花,看著這滿園凋敝,不悅地皺起了眉。
女子指尖微點,那樹老梅竟然又重新煥發生機,暗香清淺浮動。
白淵瞪大了眼睛,懷中的書卷“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聽見聲音,她動也懶得動一下,背對著他說道:“小心一點。”
他早該想到的,她拿著他的逆鱗,又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教書娘子?
晚上,白淵一邊心不在焉地練字,一邊用餘光瞅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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