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朕從北庭回來的那個春日,你來了曲江池畔,卻未放紙鳶?”裴青玄也記起舊事,那時他才回長安,與她重逢的第一面便是在曲江池畔。
那時的她,風鬟霧鬢,豔若桃李,卻在另一個男人身側言笑晏晏。
那一幕就如淬了毒的冷箭,毫不留情地刺進他的胸口,無盡痛意瞬間蔓延心扉。
世人都說女人善妒,卻不知嫉妒於男人而言,也是穿腸毒藥。
他妒忌得發瘋,恨不得一箭射穿楚明誠的腦袋,將她搶回身邊,叫她只朝他一人笑,眼裡只有他一人。
但那時,他尚未掌握皇權,只得蟄伏隱忍。
他很清楚,只有坐到那至高無上的位置,擁有絕對的權力,他才能完全擁有她,再不叫任何人將她從身邊奪走。
那時的心情,現下想來,依舊深刻強烈。
裴青玄垂下眸,藏起眼底起伏的晦暗情緒。
而一旁的李嫵聽到他那問,心下暗道,那年上巳節站在樓閣窺視之人,果然是他。
至於為何沒放紙鳶——
“不想放。”
怕放了紙鳶,會想起他。在與楚明誠相處那幾年裡,她一直避免去做一些會勾起過往思念的事,譬如春日的紙鳶,夏日的櫻桃酥山,秋日的晚楓,冬日的雪人……
可再如何去避,他已化作她人生中無法分割的一部分,處處可見到他的影。
大抵那年在月老廟裡求的那條紅繩,有形的系在了他的手腕,無形的系在了她的心間。
見她神情淡淡,並不想多提從前,裴青玄也沒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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