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月不說話,只端起藥碗,一勺一勺地給主子喂藥,驀地紅了眼圈。
柔枝知道,她與淮箏關係最好。
歸月是淮箏一力培養起來的大宮女,亦師亦友,她逝去,歸月如何不難過。
歸月卻道,
“元后名裡,有個月字。娘娘為奴婢和思月,起名歸,思,可見您對您長姐的思念,奴婢可以感覺到。在娘娘的心中,她就像您的母親一樣。失去了她,娘娘的心該有多疼啊……”
疼?
卿柔枝感覺她的頭更疼一些。
怎麼她都沒掉幾滴淚,身邊這些人反倒是一個比一個一個能哭。
夜裡,卿柔枝睡了一覺,忽然模模糊糊喊了一聲淮箏。
驀地想起,她已死了……卿柔枝指尖蜷縮,喉嚨裡泛起淡淡的血腥味。
一隻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掌,似溫柔而無聲的慰哄。
是歸月嗎?
她腦子裡一團漿糊,根本分不清身邊的究竟是誰。
“長姐死了。”枕衾冰涼,她無意識地喃喃。
“他怎能如此漠然,那是我最親的人。”
她哽咽著,憑藉本能,向著溫暖的來源靠攏。
淡黃色的光暈籠罩,那人低垂眼睫,玉佛般的悲憫無情。
“人若生出妄念,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他嗓音淡淡。
“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一聲輕嘆在空中劃開,裹挾著舒緩的龍涎香氣。
“沒有足夠的能力而貿然行動,最終的結果只會是自取滅亡。唯有掠奪和籌謀,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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