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巖一個將近三十歲的大小夥，都被佟阿南說得紅了眼睛，他滿臉窘迫地站在實驗臺旁邊，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看著還有點可憐。

佟阿南看他這樣，還沒說出來的話，突然就被卡在了喉嚨裡，頓時不知道該怎麼收場才好。

她也沒給人當過老師，哪裡懂得搞教育是要循序漸進的，不可能一口喂成一個大胖子。

而且，佟阿南覺得，他們不都是年輕有為，或者是經驗豐富的專家教授麼，哪怕雙方的知識體系不一樣，但佟阿南都把原理和方法告訴他們了。

甚至還親自示範了一次，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做成這個樣子吧，這種低端裝置，在末世那邊真的連三歲小孩都會。

好吧，三歲可能誇張了點，那七歲，七歲小孩肯定是會的。

陸漸離見狀，趕緊站出來解圍：“大家參加工作這麼長時間應該都知道，做研究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我們都是普通人，哪怕是我，也不敢保證第一次就成功，所以，不要氣餒，我們的工作最不能少的就是持之以恆的專研精神。

當然，佟老師跟咱不一樣，她第一次就成功可能是家常便飯，咱們努力向佟老師靠攏，也請佟老師多給我們一點時間，相信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陸漸離那低沉渾厚的男低音，莫名給人一種安心安定的感覺，王巖的狀態也好多了，佟阿南也沒那麼尷尬了。

王巖其實並不怪佟阿南說話太重，他只是之前對自己期望太高，好歹他曾經也是“別人家的孩子”，一下子被佟阿南比成了渣渣，他多少有點想證明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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