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長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方是要她手中的藥碗。
她瞥了一眼他手上纏著的紗布,好心提醒:“你這隻手叫劍劃出了兩道好深的口子,虎口也撕裂了,大夫說了眼下不能著力。”
他換了另一隻手,樊長玉才把藥碗遞了過去。
謝徵一口悶了那碗氣味令人作嘔的藥汁,把碗還給了她。
樊長玉想起自己之前在他半昏迷時給他強灌藥汁,他咬牙切齒吼出的那句“不好吃”,心說這人平日裡悶不吭聲的,原來竟是個怕苦的。
她從袖袋裡掏了掏,摸出一塊哄長寧的飴糖給他:“吃塊糖就沒那麼苦了。”
謝徵喝了那麼多次藥,這是她唯一一次給糖,他就是個傻子也能猜到是為何,臉色頓時不太好看,他閉上了眼:“不用。”
但下一瞬,就被人攥住下顎用巧勁兒迫使他張開了嘴,那塊飴糖就這麼被餵了進去。
“你!”他怒目而視。
樊長玉笑眯眯坐回遠處:“甜吧?怕苦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你這個人啊,總是莫名其妙地犯倔!”
可能是她身後的窗戶裡有冬陽淡淡的暖光照進來,以至於她那個笑容看起來格外明媚溫暖。
——至少比他夢中見到的那個已記不清模樣的婦人的笑容溫暖得多。
飴糖在唇齒間化開的絲絲甜味,驅散了縈繞在舌尖的清苦,像是長著斑駁溼蘚的陰霾之地也照進了豔陽。
謝徵突然就禁了聲,偏過頭去,抿緊唇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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