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啾抬起頭：“那倒沒有。”

“說完了，掛了。”

鐵啾不再打擾：“嗯，拜拜。”

掛完電話，她渾身像是蓄滿了能量，很神奇，但就是當下最真實的感受。

入睡前，鐵啾開啟微信，遲疑了幾秒，給謝暘發去行程告知。

她說：“我後天錄製結束後會回來。”

又解釋：“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應該提前和你說一下。”

她其實有點期待謝暘的回覆，但可惜，介面風平浪靜，甚至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

——

錄製結束那天已是五月，正值五一長假，趙芹今天做的手術，鐵啾上次沒和戴靜說謊，她這次回來，主要是為了看趙芹。

她們感情說不上深厚或親近，但鐵啾沒辦法不管，甚至可以說，她在這裡只剩趙芹一個親人。

回芝禾的路上堵堵停停，到家已經很晚了。

一樓客廳裡只有傭人阿姨還在，聽聞動靜，回頭看了過來。

“二太太，您回來了。”

鐵啾微笑頷首。

司機拿著行李從身後走來，正要幫忙送上樓，鐵啾怕打擾到謝暘，伸手接過說：“我來吧。”

司機點頭：“好的。”

鐵啾推著行李上了樓，到門口時，她刻意放緩步調，輕手輕腳開了門，頗有種做賊的姿態。

她以為謝暘會在裡間的臥室，沒想到抬眼就對上一道目光。

鐵啾瞬間挺直了背脊，無所適從地抓了抓腦袋，尷尬開口：“你……你沒睡呀？”

謝暘不知道有沒有應聲，他目光回收，重新看向面前的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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