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版
首頁

搜尋 繁體

真相 h𝓪𝒾𝓽α𝔫𝔤wö𝒸ö𝔪

熱門小說推薦

為探查舒媛爺爺之死,卿墨在夜深之時溜進塗寒帳內多次,曾找到過曾經震漾帶兵離開漠北的文書,可疑的是,震漾帶兵離開漠北的時間,正是處於舒媛和塗寒去尋崖上花期間。

他必須搞清楚,震漾當時,究竟是奉誰的命帶兵離開漠北的,又是為了何事而去的。

震漾對塗寒忠心耿耿,想從他下手,勢必不可行。

他查詢到當時出兵的名單,再經過一番觀察,很快盯上了一個人。看圕請捯渞髮蛧站:𝖕𝖔⒅𝖜.⒱ī𝖕

此人名叫延真,年齡尚小,且體格瘦弱,在漠北大軍之中,常受一些勇將看不起,備受侮辱和欺負。

有一日,延真一臉淤青,垂頭喪氣地抱著草料餵馬,喂完便撿起一旁的木棍開始練武,手上無力,練過無數次的招式,卻怎麼也不得其法。

觀察他數日的卿墨抬步走近,開口,“小兄弟,你不精心法口訣,縱使這招數再練千遍萬遍,也沒有用。”

延真停下動作,警惕地看著眼前戴著面具之人,卿墨是誰,他心知肚明,當日鬥獸場上,延真曾親眼看到他打倒了那食人多年的猛虎。

心裡畏懼,同時又因為知曉他是衡朝人而不肯長他人志氣敗自己威風,他怒道:“哼!衡朝人,你如今都已經成了階下囚,武功盡失,還敢指點於我嗎?”

卿墨淡淡一笑,“我雖武功盡失,但最基本的練功之法,卻是熟記於心的,若你不嫌棄,我倒是有心傳授你一二。”

延真心存懷疑,“你會有這麼好心?”

卿墨道:“我如今在這漠北,受人指使糟踐,雖受公主庇護不曾像你一般受人毆打,心境卻與你別無二致,不過是苟延殘喘,苟且偷生而已,小兄弟,我是真心想幫你,不如這樣,你今天便聽我幾句指導,看看是否有用,如何?”

延真聽他這麼一說,心裡的懷疑也有些鬆動,反正試著按他的方法來練練,也吃不了什麼虧。

卿墨講解了幾句心法口訣,延真領悟,再一練武,感覺竟真與往常不同,他又驚又喜,看著自己握棍的手,怔住了。

此後日日,卿墨都會抽時間來此一趟,他知道延真經常被欺凌吃不飽飯,偶爾還會將一些好吃的食物取一些帶來,以延真的身份,從未吃過卿墨帶來的那些食物,飢寒交迫之時有人雪中送炭,又受他指點,如此長期以往,延真便對他放下了芥蒂。

“卿將軍,您是個好人。”延真坐在地上,往嘴裡塞著食物,看向卿墨,眼中透著真誠。

長時間的相處,卿墨也發現延真其實本性良善,他倒覺得自己心懷鬼胎,受不住這句真誠的誇讚。

他笑了笑,“延真,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

延真愣了愣,沒聽懂,“我只知道,你對我來說,是個好人,我從小就是個孤兒,沒人像你一樣對我好過,縱使你只是一時興起,我所受的恩,也是實實在在的,今日,我用你教我的武功,打趴下了一個平日欺負我的人,雖然後來他們群起而攻之我還是輸了,但我還是很開心,真的很開心,我很感謝你。”

他看了看手中的食物,又看向卿墨,“還有你給我帶的這些吃的,我也很感激,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像這些日子一樣,頓頓吃飽過了,原本我被迫參軍,也只是為了吃飽而已,後來又因為弱小,連上戰場的資格都沒有,誰知道,這狗屁世道,連吃飽都這麼難,與衡朝打了仗,我們日子緊巴巴,打輸了,更是備受唾罵苟延殘喘。”

延真笑著,整個人露出真誠的痴相。

“我曾經就聽聞,衡朝的大將軍征戰之時大殺四方勇猛無敵,對卿家軍就像對待自己家人鐵漢柔情,對所有的將士,一視同仁,如今看來,所言非虛。”延真笑,從前自己的族人一直在抹黑卿墨,一旦聽到有人透露他好的一面,便要立刻制止推翻,他想著,喃喃,“你對我一個陌生人都這般好,那些說你好的話,又怎麼會假呢。”

卿墨笑著,順著他的話問道,“從未參戰過?延真,你在說笑吧。”

延真認真道:“是真的啊,我騙你做什麼?”

“是嗎?”卿墨問。

延真想了想,又突然想起來什麼,說,“哦,我倒是想起一次,數月前,我曾被震將軍領著隨軍去了一次大漠。”

“去做什麼?”卿墨聽到他說起此事,繼續問道。

“我不敢多問,但聽隨行之人常說,要留下行軍痕跡什麼的,具體的,我也不懂,只知道聽從指揮。”

卿墨沉默了,震漾帶領這些人留下的行軍痕跡,恐怕便是舒媛口中所說的,卿家軍的行軍痕跡。

震漾忠心塗寒,這一出自導自演,想要掩蓋的是什麼,早已呼之欲出了。

卿墨心下了然,告辭延真,便朝舒媛房中前去。

途中,卻突然偶遇涂月與塗寒爭執不下,他躲藏在不遠處,看到塗寒一臉不耐煩,吼道:“你這是在為了那個奴隸,來質問你的哥哥嗎?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訊息,去博得那個奴隸的讚許!”

說罷,塗寒便踏入了帳內。

涂月跟上去,怒道:“你不能因為蘭須始終掛念著卿墨,不敢把氣撒在她身上,就把氣撒在我身上!若你當真做了什麼對不起蘭須的事情,恐怕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哥,最近卿墨問過我蘭須爺爺之死,我越想越不對勁,當初父王為何突然頭疾復發?震漾哥哥為何有幾日沒有任何理由消失不見?”

卿墨也快步跟了過去,躲避耳目,側耳傾聽。

“你說,卿墨問過你這件事?”塗寒聲音冷下來,“你對他說了什麼?”

涂月被他眼神嚇到,結巴道,“不該說的,我自然不敢說,連心中懷疑,都不敢透露半分。”

她小心翼翼問,“哥,蘭須爺爺之死,當真與你有關嗎?”

塗寒沉默了。

涂月頓時瞭然,“哥,你真的瘋了,你知不知道,若是蘭須知道了……”

“我自然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他抬眼,聲音冷得嚇人,“可當時的情況,你告訴我,我還能找到哪個比蘭須更合適的人選?這整個漠北,我所能信任的人,只有她。若不是我將殺害她爺爺的罪名嫁禍給卿墨,她一個閒居大漠自由自在之人,又怎麼會同意我的計劃接近卿墨?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是正確的。”

涂月半晌才從震驚中回神,她開口,“這個秘密,你最好是能永遠守住,不讓蘭須知曉,否則以她的愛憎分明的性子,定要恨你入骨,要你償命,你不是也利用了她這一點,讓她刺殺卿墨嗎?她那麼愛他,下手之時,也是一擊致命,將箭毫不留情地射入了他的心臟,不是嗎?”

塗寒捏緊了手掌,重重地呼吸,氣氛變得無比沉重。

卿墨目色漸深,這塗寒真是個小人,口口聲聲說愛舒媛,樁樁件件卻都是為了自己,假情假意,為了一己之私不惜狠心傷害舒媛如此之多,他的心中,只有他的王座罷了,其餘的人,只是他可以隨意捨去的棋子,他雖不承認,但真到了關鍵時刻,舒媛也不例外,會是被他丟掉的那一個。

去見舒媛的路上,卿墨幾乎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幾個月前,塗寒便建議他父王裝病,然後藉口找崖上花,陪同舒媛一同前往,製造殺害舒媛爺爺之時自己不在場的證據,提前命震漾等候時機派人殺死舒媛的爺爺,再命震漾帶人去偽造卿家軍行軍痕跡,那個後來所謂他們找到的卿家軍軍旗,便也是震漾帶去。

等舒媛採藥回來,塗寒的計謀已進行大半了。

卿墨心中鬱憤,舒媛如同甕中之鱉,被塗寒玩弄戲耍,心甘情願為了爺爺冒險接近他,身處危險之中,若不是當初他看她嬌弱可憐網開一面,恐怕舒媛早已屍骨無存了。

最近更新小說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