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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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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舒媛端坐床榻,似在等人。

果不其然,很快門扉開啟,卿墨踏入。

他朝她走過去,眼中帶笑,明知故問,“媛媛可是在等我嗎?”

他站立在她面前,投下陰影,完全籠罩住她的身子。

舒媛看著他,挪了挪位置,示意他坐在身旁。

卿墨自然坐下,始終瞧著她。

舒媛不發一言,只細眉微蹙,目光幽幽向下,抬手去勾住卿墨衣領。

卿墨髮笑,故意開口逗她,“我剛坐下片刻,你便如此心急,迫不及待要扒我衣裳?”

舒媛一聽,不易察覺地抿了抿唇,瞪了他一眼,有些怨怨地,說:“胡說什麼?我不過看看你的傷而已。”

卿墨一怔,原來她是在擔心他今日受的那一鞭。

“涂月練鞭多年,我曾見過她一鞭將一位勇士抽出很遠……”舒媛一想起當時看到的一幕,就萬分擔心卿墨,他如今服了迷骨散的體質,恐怕很難承下那一鞭。

話還沒說完,卿墨打斷道:“你擔心我?”

舒媛低頭不看他,又不說話了。

卿墨自問自答,“你是在擔心我,即便你不肯承認,但我知道,你願意擔心我,那便是還在意我。”

隨後,舒媛的臉被他輕輕捧起來,卿墨湊近,鼻尖相抵,“媛媛,若我說我身上鞭傷很痛,你會如何安慰我?”

舒媛感受到他炙熱的呼吸,心亂如麻,強裝鎮定,“痛便是痛,不痛便是不痛,痛了便上藥,不痛便不管它,安慰有什麼用?”

卿墨輕笑,“你不知道,你的安慰,比藥對我有用多了。”

舒媛猝不及防,被他完全含吮住唇瓣,呼吸漸漸急促,舒媛身軀感到一陣熱湧。

他吻不夠,始終親著她,大手在她身上貪戀地撫摸,他揉上她的胸,然後往下,指節探入柔嫩地方,卻很快被舒媛抓住手腕,她制止他,含糊道:“不許。”

卿墨聲音染上濃重情慾,“為何?”

舒媛別開臉,不再肯看他,“你的清白一日未證,便仍是我的仇人,我不願意。”

卿墨看出她的痛苦,自然皺了皺眉,他沉默了一會兒,終究還是道:“好,現下你不願意,我可以不勉強你。”

卿墨鬆開她,舒媛起身,翻開一旁箱子,拿出一瓶藥遞給他,“此藥活血化瘀,還有止痛之效,若你需要,便帶走。”

卿墨偏了偏腦袋,仔仔細細觀賞她此時表情,想關心他,又不願表現得太明顯,分明已經暴露得徹徹底底了,又不願意承認,實在可愛。

他笑,“這傷在背上,我自己如何塗?”

他伸手攬住她的腰,故意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媛媛,你幫我,好不好?”

他如了願,寬闊精壯的背脊裸露在舒媛面前,舒媛柔若無骨的指節抹上藥,在他背上傷口輕輕塗抹。

今日他所受的一鞭,確實很重,但現下舒媛的注意力,總是分散在他背上那些舊的傷痕之上。

那是他因為她而受家法的傷,原來,如此嚴重,他一直以來刻意不給她看到,她就真的不曾知道。

她有些想哭,開口問了一句,“從前,你不是不願給我看嗎?”

卿墨道:“是啊,可我如今,想博你憐愛,你覺得,此法可行嗎?”

舒媛一言未發。

此後日日,卿墨每夜潛入,舒媛雖不與他多話,卻總是沉默地給他上藥。

兩人默契地一個默默等著,一個如同赴一場不能違的約。

至於舒媛爺爺的死,卿墨在暗中調查,也已有了些眉目。

從舒媛口中,卿墨知曉當時她採藥之因,塗夜因為頭疾復發難忍,命舒媛爺爺為其尋治療之法多年,舒媛的爺爺研製出一藥方,卻因為一味珍貴藥材崖生花難以尋得而遲遲未曾配得藥材,崖生花如其名,生長於陡峭險峻的崖壁之上,且需等秋冬交界之時,才會盛開。

塗寒當時送來一封書信,告知有人發現了此花,不久便前來尋到舒媛,邀她一同前往採摘。

等他們當真取得此花,回到皇宮之中覆命,舒媛回到家中接自己爺爺前往製藥,卻看到了院外爺爺尚有餘溫的屍體和燒得一片狼藉的家。

舒媛六神無主,抱著爺爺的屍體悲愴哭泣,而後制了擔架拉著爺爺找到塗寒,終於撐不住暈厥過去。

後來經過塗寒查探,便確定了舒媛爺爺的死是卿家軍所為。

卿墨知曉了舒媛口中所說的事發經過,數日後亦從涂月口中探尋得一些細節,涂月見他主動理她,雖因為他問的事情有關舒媛而心有不悅,卻仍幾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討好般知道什麼便如實答什麼。

那幾日塗夜確實頭疾復發疼痛難忍,也確實命哥哥前去和蘭須兩人結伴找尋崖生花,只不過,好像塗寒外出以後,震漾也消失了些時日,等哥哥與舒媛回來之時,震漾也前後腳回了宮。

涂月看著卿墨,說著所知的一切,想起這蹊蹺疑點,心裡隱隱覺得不對,突然停住了話頭。

卿墨髮覺她的神色不對,眼神晦暗不明,“怎麼?為何不繼續說下去?”

涂月打哈哈,“關於此事,我所知曉的,便只有這些了,其餘的,我不知道。”

卿墨心存疑慮,卻知道不可能再從她口中得知更多,便只能沉默,移開眼睛,看向帳外烈烈篝火。

涂月盯著他,看著他黑冷的目,並不敢輕易打擾他思索。

片刻後,卿墨道了句:“多謝公主告知,夜已深,卿某不便多留,該告辭了。”

說罷,便抬腿要走。

涂月一下子踏到他跟前擋住他去路,“你別這麼著急走啊,再陪我待會兒。”

卿墨心裡想著舒媛,這個時間,她恐怕還未睡下,他與涂月聊這許久,已耽擱了不少前去見她的時間。

“現在已經很晚了。”他說。

“不晚,離我睡覺的時辰還早呢,今日你從我口中得知這麼多訊息,難道不該給我一些回報嗎?”涂月道。

卿墨有些不耐,但又確實如涂月所說,他早知道涂月會有此要求,問她,也是迫不得已,拿人手軟,今日若不如她的願,自己肯定是走不掉了。

“公主有何吩咐?只要不過分,卿某自可儘量滿足。”

涂月笑道:“放心,我所求之事,你輕易便能辦到。”

她眼中閃過奕奕星光,“卿墨,我要你,吻我。”

卿墨聽聞,不自覺皺了皺眉,斷然拒絕道:“此事我不能答應你!”

看他如此決絕的拒絕,涂月眼中的笑消失,“為什麼!這對你很難嗎?這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要求!”

卿墨不發一言,一副絕不妥協的模樣。

涂月氣急敗壞,怒道:“怎麼?我涂月明明天生麗質,族人們都誇我是草原上最耀眼的明珠,我就這麼讓你下不去嘴?哼!我今日便偏要命令你親我,若你不親,便不準走!五花大綁將你抬入賬內,亦無不可!”

卿墨開口,便是一聲無奈的淡笑:“寄人籬下,螻蟻不如,若受此屈辱,公主不如直接殺了我。”

他高風亮節,鐵骨錚錚,她自是知曉,一時氣話說出口,卻收不回去了。

涂月怒目而視,卿墨負手而立,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誰也不肯妥協。

僵持不下,涂月急火攻心,非要霸王硬上弓,勾住他脖子便要親上去,卿墨第一時間順勢扯開她手臂,夜色之中眼露殺意,“公主,非要做這種紆尊降貴之事嗎?”

涂月瞪著他,看到他眼中殺意,片刻便哭了,淚如雨下。

卿墨見不得女人哭,沉沉忍了口氣,放開她手腕,“所求之事,煩請公主再想一件吧。”

說完,轉身便走。

涂月看著他背影,哭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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