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數月以來的第一場雨淅淅瀝瀝淋了三天。
楚鳶的眼淚也是。
月亮如一彎傾翻的小白船,裡面數不勝數的透明珠子砸落下來,泡潮了本就陰冷的地下通道。
“母王就這麼想殺了我嗎?”
“因為我的價值就是作為一個物件送給臣子。”
“我也是她的孩子啊…這些年我還努力得不夠麼。”
“長離,我的傷是不是好不了了…今後只能做個廢人了。”
纖瘦的背上佈滿大大小小的傷口,深可見骨,稍一動就讓人疼得落淚。楚鳶將尖尖的下頜埋在枕裡,仰起波光粼粼的桃花眼,聲音顫抖著反覆控訴。
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冰雪雕刻的臉頰滑落進枕頭,雪松氣息清涼地縈繞在鼻尖,吸入肺腑時卻化作委屈的酸澀。沉吝溫柔又沉默地撫摸著他的發頂,心軟得生怕撥出的氣大了,吹破這蒼白脆弱的紙片人。
單薄的身子在她懷裡抽噎不斷,連白皙的肌膚也變得淚濛濛的,柔美的光澤氤氳在這漆黑的地下室裡,好似給光華璀璨的夜明珠覆了一層蟬翼紗。
倘若她是個男Alpha,估計這會兒早就被“哭硬”了吧。沉吝使勁壓制住鈴蘭資訊素裡隱約捲動的凌虐欲,每每親吻著楚鳶殷紅的眼尾,用手排解和接納他所有怨恨的不甘。
兩人在簡易小床上不知糾纏了多久,楚鳶幾次累得昏過去卻很快被噩夢驚醒,終於在這一次酣暢淋漓的釋放中,捻著沉吝的髮尾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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