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幾天好多了。

只除了，杜之恆每次見到他都會皺眉。

唐紹心裡是感激杜之恆的負責的，但是看多了難免憂慮，心裡也跟著不好受，便卡著最長的間隔才肯去複診檢查，讓杜之恆想念叨他都沒辦法。

他為這點任性付出了代價。

沉重到他承受不起的代價。

這場磨難叢生、諸事不順的釋出會在最後兩週佈置的時候，終於踏上了正軌，唐紹在釋出會前一天，現場看完了全程彩排。他親自挑的模特，他做的方案，他監督跟進的搭建佈置，只需要再調整一下一些服裝的細節，和妝造團隊再作最後一次溝通，就能達到他的心理預期了。

唐紹在心裡盤算了一下，想轉頭找秦榛安排時間。他站起來，扭頭，卻毫無防備地眼前一黑，直直地往下撲，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唐紹想：這次別再做夢了，我不想看到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

他沒有做夢，卻徘徊在清醒和混沌之間，迷迷糊糊地醒著又墜入黑暗，迴圈往復，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可能說了什麼也可能只是自己的幻想，上一次，唐紹處在這種狀態的時候，他剛從長達12天的綁架折磨中被解救出來，這一次，他甚至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短短1個半月之內兩次從昏迷中醒來，唐紹覺得自己都要對這種狀態有豐富的經驗了。依然是陌生的天花板，熟悉的人，圍著他的樣子甚至和上一回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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