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時聆自己清楚這一切是因為他從中推濤作浪，多少次噩夢驚醒他都祈盼商行箴的動作能快一點：“為什麼？”

“我還顧慮了點別的事。”商行箴笑了笑，“算了，跟你說這些做什麼，好好睡個覺吧，攢足精神去考試。”

時聆想不出是什麼讓商行箴動搖了念頭，這通電話在他的心裡埋了刺，他卻不能流露分毫，握緊手機良久，說：“你也睡。”

“不睡了，一堆活兒。”商行箴說，“靠咖啡吊著精神呢。”

時聆皺眉：“別喝太多，好難喝。”

商行箴不以為然：“那是因為你喝的速溶，味道比不上現磨的豐滿。”

時聆說：“我嘗的就是你桌上的，難喝死了。”

商行箴震愕，舊的杯子他已經扔掉了，換成了手邊這隻奶白色的骨瓷杯，萬千思緒堵在喉嚨，他嗓音發啞：“是麼。”

時聆沒留心商行箴迴應的遲緩和語調的微妙，結束通話後介面跳回手機桌面，下拉狀態列後日期矚目，原來今天已是三月十三號，距離齊晟的還款期限已經過去了整整四天。

商行箴現今的態度如何尚不可知，時聆覺得奇怪的是年末簡訊電話不斷的齊文朗最近像是銷聲匿跡，除了上次在繪商露過面，在時聆的手機裡他彷彿沒了任何動靜。

通話記錄常常清理，簡訊倒是很久沒刪，和齊文朗的對話被一堆垃圾簡訊壓在底下，時聆翻出來，掠過齊文朗的一些無邊臆想，對著有用資訊耗掉了整個午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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