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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生存攻略(清穿) 第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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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是這個皇帝怎麼到處許諾啊,就跟他的許諾不要錢一樣,宮裡還有傳聞,皇上還許諾封榮憲公主為固倫榮憲公主呢。

“貴妃,”德妃小心翼翼地說,“我沒有讓你在皇上面前提這件事的意思,我會自己去說,但若是皇上問起你,或者國舅爺下嫁公主的事情,希望佟家同意。”

佟家在皇上心裡的地位不同。皇上嫁女兒一般只用直接指婚,這婚事就算是成了,輪不到臣子來說什麼。但若是佟家,皇上必定會先與佟國維提一提這事,假如佟國維不同意,完全可以找各種理由推辭,皇上不會強迫,這婚事也只能作罷。

樂盈在心裡斟酌一回,道:“我自己沒什麼意見,而且還可以去向我阿瑪說這事,但同不同意還要看我阿瑪他們的意思。”

四阿哥在九龍奪嫡中很低調,不同於廣結人緣,最大限度利用身邊各種資源的八阿哥。德妃的五公主就算是嫁入佟家,佟家也不會因一個公主就跟四阿哥綁在一起,更重要的是四阿哥本身就是歷史上九龍奪嫡的勝利者,樂盈覺得這樁婚事如果成了很值。

德妃聽了心裡一鬆,連忙笑道:“這就行了。”

宮裡的貴妃都認可公主嫁佟家的事,國舅爺怎麼也會考慮貴妃的意見,這事兒就算成了大半。

不遠處七公主與小京巴玩得歡快,樂盈忍不住道:“就算五公主的婚事解決了,小七怎麼辦?”

即使德妃有通天的能耐,她也不可能說服康熙將她的兩個女兒都嫁在京城,五公主留京,七公主就必定要撫蒙。

德妃憐愛地看著小女孩,道:“走一步看一步,小五現在最緊迫,我只能先解決了她的問題,至於小七到時候再說吧。”

既然答應了德妃,樂盈也不拖延,次日就派人召了隆科多來珠蕊院見面。

她把德妃提到的皇上許諾嫁公主的事情給隆科多說了。

隆科多一拍大腿,彷彿才想起來,“是有這麼回事。當年咱們的孝懿皇后姐姐好不容易生下一個小公主嘛,心裡愛得跟寶貝似的。但大清的公主大多都是撫蒙的,孩子剛落地,她就開始操心小公主嫁人的事,然後皇上就安慰她說等小公主長大後下嫁到我們佟家。這事兒皇后姐姐後來還給我們阿瑪說過,但小公主夭折後,就再沒人提這事了。怎麼皇上還要再嫁一個女兒到我們家,那倒好,佟家嫁了三個女兒到皇家,皇家現在下嫁一個公主到佟家也可以啊。”

樂盈頷首,這樣邏輯才通嘛,原來康師傅最開始是想把孝懿皇后的女兒嫁回佟家,但那小公主早夭,他才說仍會再嫁一個公主到佟家。

樂盈直接問道:“若是德妃的五公主嫁到我們家,你看阿瑪會怎麼想?”

隆科多毫不猶豫地說:“公主下降這可是天大的榮耀,阿瑪肯???定會同意。”

樂盈笑道:“你這麼篤定?”

隆科多:“當然,再說四阿哥同佟家素有淵源,他的親妹子嫁到佟家也挺不錯。不過要是這位公主是太子或者大阿哥的親妹子,只怕阿瑪就不太願意了。”

這麼看來佟家是沒問題的,只等著德妃搞定玄燁。

德妃勤勤懇懇伺候玄燁近二十年,深得玄燁之心,樂盈相信她搞定皇帝只是時間問題,然而在這個當口兒上發生了一件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四公主騎馬摔傷了!

她的生母郭貴人這次沒有來暢春園,她是跟著養母宜妃一道過來的。

四公主自從知道自己與喀爾喀部郡王定下婚事後,自個兒稟明皇阿瑪後,每天要練習一個時辰的騎馬,而且還讓皇帝請了兩個師傅教她喀爾喀部的語言、文化。

這位四公主來暢春園後也沒放鬆,仍舊每日去馬場騎馬,樂盈偶爾去騎馬能遇到她。

說真的,樂盈很欣賞這位神采飛揚的四公主,她樂觀自信,從不自暴自棄,一點也不為即將遠嫁漠北而憂心。

兩人有時候閒聊,四公主就道:“天生我做了皇阿瑪的女兒,處公主之尊,享萬民供奉,如今大清需要我,我自然義不容辭。而且我不覺得這是苦事,漠北民風開放,說不定我作為女子也能有所作為呢。”

像她的養母宜妃,生母郭貴人,一輩子被困在四四方方的小院子裡,等著皇阿瑪的臨幸,這樣的日子有什麼意思。

樂盈問她,“這是大清第一次與喀爾喀部聯姻,你將會嫁的更遠,日後只怕再也沒機會回京,不害怕嗎?”

拿玄燁最疼愛的榮憲公主舉例子,玄燁在為她挑額駙時精挑細選,雖然她也是撫蒙,但她所嫁之人乃是孝莊太后之女固倫淑慧長公主的孫子,她與額駙算是表兄妹,嫁過去完全不用考慮什麼政治問題,只用安安心心與額駙過小日子就行。

四公主嫁喀爾喀部真就是開荒牛,說句不好聽的,喀爾喀部到目前為止都不一定完全臣服大清。

“有何可懼,”四公主仰頭挺胸,朗聲說,“我身後站著大清,喀爾喀部族人膽敢欺辱我不成?喀爾喀部內附大清,大清遲早會有公主嫁過去,就讓我做這個第一人為後面的妹妹侄女們探探路,而且我會替皇阿瑪看好喀爾喀部!”

樂盈在心裡為她喝彩,四公主真如明珠一般,可惜玄燁的兒女實在太多,這人又有點偏重兒子的嫌疑,諸多公主之中,也只有榮憲公主最得他的寵愛,其他公主都平平。

李金忠來報,說是四公主騎馬受傷,已經請過御醫了。

樂盈:“要緊嗎?”

李金忠回道:“御醫只說腳腕扭傷了,其他暫時不知。”

“那你現在去清溪書屋告知皇上此事。”樂盈吩咐道,她則帶著紫檀去了靜宜院。

因幾位公主年紀大了,與母妃們住在一起不方便,因此在暢春園專門闢了一個較大的院子安置公主們。

此院名為靜宜院,玄燁所起的名字,取自靜女其姝,宜其家室的意思。

大概這就是他對女兒的要求吧,樂盈很不以為意,真要把女兒當淑女養那就別把她們往塞外嫁,不然受了欺負,只會躲在屋子裡委屈哭啊哭,時間長了可不得悶出病來。遠嫁的閨女養的潑辣一點好,這樣在沒有家人撐腰的情況下,也能自己給自己撐腰。

來到靜宜院四公主的屋子,御醫正好從屋裡出來,見了貴妃連忙行禮。

樂盈說免禮,然後問起公主的傷情。

御醫道:“四公主腳腕扭傷,其他地方並無骨折之處,只是傷筋動骨一百天,公主之後還是得在床上躺著休養一段時日,等完全好了再下地走路。”

那就是問題不大了。

樂盈進屋看四公主,屋裡很熱鬧,德妃、宜妃,還有其他幾位公主都在,四公主精神不錯,笑道:“我沒什麼大礙,還要勞煩母妃們過來看我。”

宜妃嗔她不小心,“我說讓你多帶幾個人跟著,你就不聽話,偏偏騎得那麼快,幸好你沒事,不然我真沒辦法向皇上跟你額娘交代。”

四公主認錯,“宜母妃,是女兒不對,但真不關小燕兒的事,您把她放出來吧。”

宜妃道:“她是跟著你的,現在你出了事,她逃的脫嗎?你那馬平時騎都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發了燥,等皇上的人審過她,如果她確實沒問題再說。好了,你先歇著,我們不打擾你了。”

眾人一同出去,宜妃再次謝過了樂盈與德妃,送她們離開,她自己則留在靜宜院照看四公主。

樂盈與德妃一同回去,德妃有些心不在焉,兩人沒怎麼說話,在春柳堤處分了手,各回各屋。

第110章

德妃回到凝春堂,心緒不寧,把張朝貴叫過來吩咐道:“你想辦法去打聽四公主墜馬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朝貴低聲道:“主子,您可是懷疑——”

德妃揮手打斷他的話,“我直覺不安,倒不是懷疑什麼,你先去打聽打聽再說吧。”

張朝貴答應一聲,躬身退了出去。

德妃心情煩躁,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四公主該沒那個膽子敢自損身體,這次可能真就是意外。

可是這麼些年的宮廷生活,德妃習慣什麼事情都做最壞的打算,也許四公主或者她身邊的人就是故意的,倘若四公主摔斷了腿,日後行走不便,一個殘廢的公主是不會被嫁到蒙古去的。

比起撫蒙的苦楚,其他的痛不值一提,她是公主,照舊可以在京城找一戶好人家嫁了,婆家不敢慢待公主。

德妃雙手合十,在心裡默唸了一句阿彌陀佛。這次真是幸運,四公主無事,不然就要輪到五公主去和親了。

未免夜長夢多,看來小五的婚事還是要儘早定下來才行。

德妃不免發愁,至今為止她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在皇上面前提及此事。

樂盈好說話,佟家那邊已經沒問題;再一個就是撫養五公主長大的寧壽宮皇太后,這位太后早幾年還流露出要把五公主留在京城的想法,可是最近兩三年再不提這事了,無論德妃如何旁敲側擊,老太太就是跟她裝糊塗。

德妃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張朝貴出去了半個多時辰才回來,稟告道:“四公主的侍女小燕兒,還有馬場的兩個太監現被關押著,聽說皇上派了顧太監審訊他們,但是具體審訊出來些什麼,請恕奴才無能,實在打探不到。”

德妃嘆道:“先就這樣吧。”

樂盈倒沒有像德妃這樣想太多,再溫馴的馬兒難免也有不聽話的時候,她有一回騎馬都差點摔下來。

誰知次日事態變得嚴重了,到了中午,玄燁突然派人送宜妃回宮。上次這麼突然被突然從暢春園送回宮的人還是小赫舍里氏。

眾人吩咐猜測宜妃是不是在什麼地方惹怒了皇上,樂盈這才把宜妃被遣送回宮的事情與四公主墜馬受傷的事情聯想到一起。

這時候就凸顯出掌後宮之事的重要性了,玄燁專門派了顧太監來跟樂盈解釋此事。

樂盈聽完顧太監所說,只覺得匪夷所思。

其實四公主騎馬摔傷一事與宜妃並無直接干係,乃是其母郭貴人暗中設計。郭貴人不忍女兒遠嫁漠北,但她不得皇上寵愛,於是苦求宜妃去向皇上說情。

公主撫蒙不單單只是皇室的家務事,更是關係大清與蒙古穩固團結的國家大事,宜妃如何會去向皇帝求情?更何況四公主又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宜妃不肯管,郭貴人無奈之下想了個損招,她利誘加威脅買通四公主的侍女小燕兒,讓趁四公主不備時把一根細細的繡花針扎入馬腿,引得馬兒疼痛發怒摔下了四公主。

這手段也太拙劣了吧,先不說能不能被人查出來,古代的醫術水平可沒多高,一不小心要了四公主的命都是有可能的,誰能保證剛好摔斷公主的一條腿?

再者,以四公主的性子,比起當個坡子留在京城嫁人,她更願意嫁到漠北去。

郭貴人這個糊塗的媽,自以為是為女兒好,其實根本不關心女兒內心真正想要什麼,她的一腔慈母之心大概只感動了她自己。

顧太監道:“皇上下令,郭貴人謀害皇嗣,罪不可赦,關押慎刑司聽候處置;宜妃雖然沒有參與此事,但她與郭貴人同處一宮,兩人又是親姐妹,她卻絲毫沒有察覺到郭貴人的作為,算是失察之罪,遣送回宮,令其閉宮反省自身。皇上讓您將這事曉諭後宮,以警示眾人。”

樂盈已經不知道該說啥了,只能點點頭,“我知道了。”

她令人去暢春園嬪妃所住的地方傳諭此事,很快大家都知道了這件事,那些有女兒的嬪妃們此刻就是有再多的小心思也再不敢表露出來???。

樂盈想到了五公主,她的母親德妃這會兒應該再沒法替她向皇上說情了,真是陰差陽錯啊。

德妃因此事失落了好些日子,最後她還是自己想明白了,道:“四公主的婚事是明年的事,小五的年紀還能再拖兩年,現在提不了,不代表以後也不能提,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樂盈挺佩服她想得開。

德妃無奈道:“想不開又怎麼樣呢,我要是天天愁眉苦臉,小七就得替我擔心了,她是個心思敏感的孩子,見我不開心,心裡就擔心得跟什麼似的。”

在樂盈眼裡,這些年德妃一直都是一個穩重,心態極度平和,似乎任何時候都能處變不驚的人。如果說後宮有誰是她的學習物件,那麼這個人一定是德妃,樂盈覺得如果有一天她能修煉到德妃三分之二的水平,大概就能在這宮裡安安穩穩地過完一生。

但相處時日越長,德妃暴露的脆弱越多,過去那個無論做什麼事都穩得一批的德妃在漸漸消逝。

她面對皇上時能夠永遠鎮定自若,可面對兒女們卻有一種深深的無奈感。她這一生本來可以百毒不侵,卻偏為子女所困惱。

樂盈想起第一次在承乾宮見德妃的情景,那時候她還不到三十歲,儘管生了那麼多孩子,但整個人的狀態很好,年輕,向上。這短短六年的時間,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老了,眼角堆起了細細地紋路,神態中偶爾還會有一絲遮不住的疲憊。

她的孩子們長大,要操心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德妃努力微笑,“辦法總是更多的,對不對?”

樂盈贊同她,“對。”

這事帶來的另外一個影響就是玄燁對四公主產生了偏見,認為這個女兒對他不真誠。四公主外在表現出願意嫁喀爾喀郡王,願意學騎馬學蒙古語言,實際上不過是在矇騙皇父。

他對樂盈說起此事時還一臉生氣,覺得四公主辜負了他的期待。

樂盈:……

她真的很想問問老康,到底太子妃與四公主哪個是你的親生女兒,怎麼對太子妃就是哪哪都好,到了自己的親女兒就這這都不好,有這麼做親爹的嗎?!

她忍不住為四公主分辯幾句,“公主她並不知曉此事。從馬上掉下來是多麼危險的事情,哪有那麼容易剛好摔倒腿上,四公主不會不知道權衡厲害關係。”

玄燁道:“母女連心,她母親做的事情,難道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嗎?”

樂盈則道:“還有一句話叫做天下無不是父母呢,郭貴人想做蠢事,四公主只能儘量勸她,可聽不聽就不是四公主所能控制的了。”

玄燁仍道:“她可以稟告給朕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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