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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僖貴妃她不想奮鬥了/溫僖貴妃線上養老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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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說著,又翻了頁書,沉吟一會,道:“倒是也停不了多久了。”

敏若抬起頭看他,眼中略帶疑惑,康熙故作高深地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敏若嗔他一眼,心裡哼了一聲,將手裡的花枝往瓶裡一插,故意陰陽怪氣道:“那臣妾就靜候您的佳音了。”

她覺得康熙大概是有一點抖m傾向,偶爾被她陰陽怪氣一句,笑得還怪開心的。

當然她也猜到康熙是什麼意思——瀛臺避暑。

一離了紫禁城,命婦們要拜訪便苦難了許多,避暑的行宮得是有頭有臉有恩寵的大臣家命婦才能進得了的地方,流程也不似宮中這般規範,能不能進全憑做主的人的心情,若不想見,隨意選個理由便可以杜絕賓客換來清淨。

而且從內城折騰到瀛臺,坐馬車顛得要吐了一日裡折騰給一個來回,就為了見面說幾句客氣湊近乎的話?敏若覺得這些命婦們腦袋大概沒那麼大。

她稱病本來就是為了躲客人的,到了瀛臺,迎來了清靜日子,自然就不用“病”了。

這個方法在康熙看來實在是一本萬利,既不用繼續在宮裡住,可以出宮去換換心情,公主們又有課上。

敏若有點不耐煩折騰,又有些不捨放棄即將到來的每天無所事事的躺平生活。再加上她對瀛臺確實好奇,京師的夏天難熬,水面上總比陸地上涼快,還有泛舟採蓮子釣著她,她就忍著折騰跟著去了。

康熙要去避暑,阿哥公主與部分嬪妃隨行,本來皇貴妃也在此列,但養在景仁宮的八阿哥忽然病了,每日發熱啼哭不止,清代的幼兒夭折率不是一般的高,皇貴妃不敢松心,便留在宮中照看。

每當這種時候,敏若就分外地羨慕康熙——這小子命是真好啊!

他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

留下檸檬精酸酸的眼淚。

瀛臺的佔地不算很大,去的人又多,想要一個人獨居是排不開的,大家都是湊著住。

敏若不過一開始住了兩天新鮮,跟旁人東西暖閣地住著,哪怕是叫她還算放心阿娜日與她同住,半夜裡那邊的腳步聲和偶爾的交談還是叫她徹夜睡不安穩,稍有響動便會醒來,如此反覆,不消幾天便有些精神不濟——她最後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在半夜驚醒的時候下意識往枕頭底下伸手的動作了,如此再堅持下去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這又是一次以她徹底失敗而告終的直面“陰影習慣”的嘗試。

於是敏若略待了兩天便向康熙提出去莊子上小住,去莊子上小住的權利本是康熙留給她的,敏若這會也不嫌棄“牛痘莊”這個名字了。

康熙看出敏若的臉色難看得緊,擰眉一會,道:“去也罷,是朕忘了,你往素是守夜都不許人守的。”

他盯著敏若的臉色看了一會,道:“你不妨帶著容慈在身邊,繡瑩與靜彤都隨著額娘住,容慈本就孤單,不妨就叫她跟著你,一來你們來做個伴,二來你身邊也有個能照顧你的人。”

敏若略一思忖,並未拒絕,康熙便吩咐趙昌幫著籌備。從瀛臺到敏若的莊子上屬實有些路程,一路馬車顛簸著過去,又帶著大隊的侍衛宮人,到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

迎冬與蘭齊略早些得了信,忙迎出來,雲嬤嬤問:“院落屋室都清掃乾淨了嗎?”

“主院日日收拾著,隨時能住人,後頭也收拾出幾十間屋舍,足夠跟來的人住了。”迎冬道。

敏若道:“把正院的三間東廂房收拾出來,容慈,莊子上只有一處主院,委屈你先隨我住著了。”

容慈忙道不委屈,眾人進了莊子裡,敏若深吸一口氣,回到熟悉的環境裡,對著寬闊的天地,只覺通體舒泰。

當晚是敏若打離宮後睡的第一個好覺,蘭杜半夜裡不放心,沒敢睡下,來到廊下也沒進屋,窗外站了許久,抬頭見蘭芳也在,忙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蘭芳使勁伸脖子把耳朵貼在窗邊上,壓低自己的呼吸聲聽了半晌,拉著蘭杜走開了,到後頭迴廊上道:“睡著了,放心吧。”

“可算是有一夜安寢了。”蘭杜頓時鬆了口氣,道:“睡前還點了安神香,若再睡不著,可真是叫人揪心壞了。”

蘭芳道:“主子是這幾年自己安安靜靜地睡習慣了,我剛與你同屋的時候,半夜聽著你呼吸也都覺著不對勁,一輪到你上夜我都恨不得放鞭炮。自個睡就好了,主子從前總睡得不好,八成也是因為有人上夜不習慣的緣故,卻拖了這麼多年才發現……”

她話剛說完,就見蘭杜用力瞪她,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摸摸鼻子討好笑道:“那不是那幾年麼,你看我如今習慣了咱倆同屋睡,剛才你一出屋我就發現了,沒你喘氣我還怪不習慣的。”

越描越黑。

蘭杜乾脆瞪了她一眼,提著燈轉身往回走,邊走邊說:“快回去睡吧,主子到這邊來了,沒準明天小公爺、盼姐她們相繼就來了,有得熱鬧呢。”

“你別說——”蘭芳姿態隨意地抻了抻上半身,深呼吸一口氣,發自內心地感慨道:“還是這莊子上待著舒坦,我覺著這會喘口氣都是輕飄飄的。”

蘭杜沒吭聲,提著燈注意著腳下悶頭往回走,為了方便聽傳喚,今晚她與蘭芳都沒在自己屋裡睡,正屋後一間小退步裡炕上鋪了席子,兩床枕褥薄被,屋子雖不大,窗戶半支著,涼風習習倒也愜意。

吹燈時候,蘭芳才聽到蘭杜說:“格格在哪,心就在哪,哪就舒坦。”

“嘿嘿,有理有理。”蘭芳嘟囔道:“過幾天主子沒準得帶大公主騎馬去,我得趁空抓緊練練,不然馬術退步了在主子面前一顯,多丟臉吶。”

蘭杜翻了個身,“行了,睡吧。”

蘭芳睜著眼睛回想了一下自己昔日的馬上英姿,摸了摸在宮裡半年多吃得有些軟了的胳膊,發出來長長一聲哀愁的嘆息。

蘭杜所料的不錯,敏若一到莊子上,她這邊人就不斷了。

難得的一夜好眠,次日一早起來敏若精神奕奕的,烏希哈回到熟悉的主戰場,操辦了一桌花樣早點,甜羹肉粥餑餑點心油餅醬菜四碟八碗地擺滿了一張炕桌,迎冬進來見敏若的面色不錯,笑道:“這個時節,後山上有早桑葚出來了,主子您要是有興致,咱們上山去採桑葚,若是不愛動彈,就叫我家那口子帶人摘了回來。或許比不過宮裡的,咱們吃個新鮮。山腳下有個養魚的小池塘子,您前頭不是念叨著想有個釣魚的地方嗎?都建好了,池塘中間有個亭子,四周布上竹簾,擺上冰盆,夏天過堂風一吹,再沒有更涼快的,釣魚也不會被日頭曬著。”

清律無皇上特許不許王公別院引活水入園為景,可自己擱田莊外頭挖個池子養魚沒人管吧?又不布什麼景,為了方便釣魚建個涼亭不過分吧?

這就叫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敏若聽了一笑,迎冬見她有興致,忙繼續道:“去年我們還特地選了好蓮花秧子栽上,今年已有開花的了,瞧著那粉白相映的,真喜人!可惜還沒結出蓮蓬來,也不知秋日有沒有藕吃,若是有,一定挖出來送進宮裡給您吃個新鮮。——對了,昨兒趁夜府裡就來人了,公爺聽說您到莊子上來住了,說明兒休沐過來看您。盼姐和蘭英姐也使人傳信來說今兒個過來,只是她們從城中出來還的功夫呢,也不知幾時到……”

她許久不見敏若,昨兒見到敏若時候又見敏若精神頭不大足,便絞盡腦汁地將她能想到的敏若會感興趣的新鮮事都說了個遍,除了那些新鮮事,還有一肚子的話想跟敏若說,嘴一張開就停不下來了。

敏若喝著荷葉銀耳羹,聽著迎冬絮叨,權拿迎冬說話聲下飯了。她吃罷早飯,囑咐容慈,“你慢慢吃,不著急。等會我這邊還有幾個人要來,今兒怕是沒空陪你,等哪日擇空,我帶你上山摸野果子、下池塘釣魚、山腳下跑馬去。我這莊子你別看不大,可玩的多了。”

其實她這邊幾經擴張,比宮裡東西六宮加起來都要寬敞不少,只是多是農田莊地,主要居住範圍又只有一處主院,所以顯得不如宮裡寬敞罷了。

容慈聽了忙道:“我還是頭次到農莊裡呢,瞧著正新鮮,娘娘疼我,叫這位姑姑找個熟悉的人帶我逛一逛吧。”

“聽到沒,找個沉穩乾脆的女人,帶我們大公主四下裡逛逛。”敏若笑看了迎冬一眼,又囑咐容慈道:“逛一逛可以,得帶著宮人們,也別走遠了。這兩邊都是我家的莊子,但再遠了,也有許多旁人家的莊子園地,別有不知你身份的,衝撞了你。”

容慈笑著應是,敏若指指桌子,“你慢慢吃著,別拘束……課業還是要做的,還是兩篇字,你的字骨力有些不足,我記著莊子上有兩箱我前些年收的帖子,等待會閒了找出來翻翻,你試著臨些魏碑。你的小楷已寫得足夠清雋秀氣了,再求幾分疏朗架構與骨力,或許會更好看些。寫著玩嘛,不必求與一開始臨的帖子寫得有多像,你正是最容易學習新事物的年歲,多寫點帖子,才有更多不同的選擇。”

容慈再度應是,敏若確定自己如果繼續叨叨下去她今早上就沒有好飯吃了,於是乾脆起身,帶著迎冬等人轉移陣地,搬了把躺椅在廊下,吹著晨風消食養神。

在自己的主場上,她的心神都得到了極大的放鬆,蘭齊試圖帶著賬目來給她報一報這半年多的賬——去歲本該是年底報賬,但敏若彼時已在大內,只略翻了翻他遞進去的賬本,有了見面的機會,他覺得還是得詳細地從頭到尾給敏若說一遍才好。

蘭杜看出敏若這會是一點心神都不想廢的,對蘭齊說:“你別忙活了,帶人上山去吧,迎冬才說有桑葚,你揀好的摘回來些。宮裡的人回頭送了冰例來,你按往年的慣例收了,一應吃食用度也都按從前的例子預備,多備些牛乳、酒釀,過來得急沒能帶得很細緻,你儘快籌備,行了,去吧。大早晨的叫主子醒醒神,你幹你的活去,等主子有心情了你再來回話。”

蘭齊被劈頭吩咐了一頓,蘭杜在他這積威頗深,他也不敢反駁,一一答應下來了,想了想,又道:“老側福晉這段日子在山裡庵上住著,主子您可要去請個安?”

“這幾日身子不爽,改日吧。”敏若隨口扯了個理由——其實是一晚上沒把覺補回來,懶得折騰上山。

蘭齊忙應著,又小心問要不要喊大夫來診脈,迎冬也滿是關懷地看向敏若。

雲嬤嬤無奈地看了眼這小夫妻兩個,道:“主子只是這段日子休息得不好,累了,緩一緩就是了。宮裡定日會有太醫來請平安脈,沒事的。跟來的侍衛安置得怎樣了?”

她見敏若閉著眼伸手胡亂去扯搭在躺椅扶手上的線毯,忙將毯子往敏若手裡遞了一遞,然後示意蘭齊與迎冬出去說話。

他們自去商量安置隨行侍衛宮人之事,蘭芳握著把扇子輕輕搖著,見敏若眉目舒展、頗為輕鬆愜意的樣子,小聲道:“主子您要不起來走一走,剛用過早膳,就睡了不好。”

“不睡,就這樣躺著,早晨的風吹在臉上才最舒服。”敏若隨口道:“你這幾日把馬術騎射撿一撿,別回頭跟容慈前頭給我丟人。”

蘭芳信誓旦旦地一拍胸脯,“昨晚我還和蘭杜說這事你,主子您就放心吧!保準不給你丟人!”

敏若懶散地睜開眼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那我可等著瞧了。”

容慈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鄉野幽僻處還能有這麼多玩法,如毓娘娘所說的,一開始幾天,毓娘娘都不大有功夫陪她,但等人都見得差不多了之後,毓娘娘便帶著她上山下水地玩了起來。

公主們平時雖有騎射課,可安排得不多,是敏若上來成了‘紫禁城高等女子學校’的校長之後才加大了排騎射課的頻率次數,但她們其實也尚未練習多久,容慈並不是很適應在野外騎馬。

所以一開始是蘭芳近身帶她,在外頭野了幾回,手感就逐漸上來了。敏若不愛打獵,便帶著容慈在蘭齊的帶領下往山溝子裡鑽,山裡的野花野果就沒有她們沒禍害到的。

令人驚喜的是她們還從養魚的“小”池塘裡挖出了藕帶來,藕帶就是蓮藕的縮小版,還沒長成大蓮藕就被敏若無情地揪了出來,利落地洗淨之後切片,用泡椒醃製成酸辣口的。

在這樣人很容易沒胃口的炎熱夏日裡,這一口酸辣味的小菜就粥,儼然成了“救命良藥”。

一向飲食節制的容慈在泡椒藕帶新上桌的那天都忍不住多喝了一碗綠豆百合粥,然後不得不在飯後主動向敏若申請增加一圈遛彎額度。

從那以後,她被敏若帶著陸續開發了圓櫻桃糖水、槐葉冷淘拌麵、竹葉煨筍的傍林鮮……吃的都是新鮮野趣,宮裡頭少有用小圓櫻桃煎糖水的,也沒人會折騰那些書裡才見的新鮮吃食,容慈被敏若帶著開發出新天地,吃吃喝喝不亦樂乎,已經將瀛臺裡的妹妹們和養父康熙徹底忘到腦後。

這日敏若又帶著容慈去山裡頭摸櫻桃,康熙本來是忽然起意,帶著法喀過來打算給敏若來一個“驚喜”,沒想到撲了個空,一時不由愣在原地。

法喀顯然比他有經驗的多,招手問迎冬:“我姐姐做什麼去了?”

“娘娘帶著大公主進山折櫻桃去了,奴才這就使人傳信去。”迎冬忙道。

康熙整理好心情——他是頭次在找嬪妃這件事上撲了個空,站在原地適應了好一會才接受這個現實,擺擺手道:“不必了,折櫻桃能用多一會功夫?咱們進去等等吧。”

法喀應了“嗻”,輕車熟路地引著康熙往裡走,在敏若的會客廳裡炕上坐下。

康熙見炕上鋪著竹簟,當地設著風輪,憑几上也搭著薄薄的絲綢面料的薄單被,再想到剛才管事女人回話說敏若是帶容慈進山去了,就知道敏若這段日子定是又過得十分愜意的。

他不由與法喀感慨道:“朕最佩服你三姐的一點,無論什麼時候、在哪,她都能讓自己過得舒舒服服的,若有不適應的也絕不勉強自己。”

法喀笑道:“我三姐常說,人活一世,短短几十年,若總可著自己委屈多憋屈啊?還是活得舒心最緊要。”

康熙長嘆一聲,心裡微帶感慨,又有些酸酸地道:“她看得通透,其實世上能看得通透的人多,真能做到灑脫的又有幾個。朕是不比她,無事一身輕,拐著朕的公主上山折櫻桃,這段日子也不定野成什麼樣了。”

第四十一章

法喀摸摸鼻子沒說話,康熙斜他一眼,“你就怕她吧!”

“奴才少年頑劣時候,三姐是真拿荊條抽過的。”法喀道:“那時還有二姐給三姐撐腰……反正奴才這輩子是被姐姐給拿捏住了。”

康熙聽著他話裡猝然的停頓,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留守的雲嬤嬤領人奉了茶來,道:“娘娘去的時候只說折櫻桃,來回路程不遠,算著,再有一炷香也該回來了。”

康熙呷了口歇夏茶,道:“不急,是今兒難得空閒,想著出來走走,便過來瞧瞧。你家三姐這日子過得呀,清閒得喲——”

後頭那句話是對著法喀說的,法喀衝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看起來多少帶點傻氣。

康熙略帶嫌棄地指指他,沒等說話,忽聽外頭一連串的請安聲,扭頭見敏若帶著容慈由院外進來,不由一笑,“悄悄,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山裡的野櫻桃長得極好,一條枝子上密密結著果子,約是小指甲蓋那麼大的,圓溜溜的小櫻桃,熟透的果子瑪瑙似的,通紅得喜人;有生澀些的,白中混著紅豔豔的顏色,也煞是好看。

敏若特地多擷了一枝,山泉水滌淨了帶回來打算插瓶的,因喜歡才親自抱在懷裡,進莊子裡聽傳話說康熙來了,一路快迎,走到院門口的時候腳步卻忽然一頓,低頭看了眼懷裡的櫻桃枝,想了想,扭身交給蘭杜,囑咐:“你先帶下去插瓶吧。”

這可是她千挑萬選出來最好看的、打算插在瓶中在屋裡養上一兩日,邊觀賞著邊慢慢吃的,別康熙那小子哪根筋再搭得不對,把這枝櫻桃給順走了。

康熙可幹得出那種事,尤其她最近過得瀟灑,他卻每天埋頭政務,這會過來就趕上她帶著容慈出去浪,怎麼可能不順手從她這牽點東西回去找補找補?

所以這枝她最喜歡的櫻桃還是別出現在康熙眼前了。

敏若的盤算除了蘭杜蘭芳沒人能察覺到,容慈見她頓足吩咐事務,等她吩咐完了才道:“咱們快進去吧,毓娘娘,別叫汗阿瑪等急了。”

敏若心道早進晚進,知道咱們這段日子過得有多清閒愜意你汗阿瑪都得眼紅。倒是也沒多說什麼,點點頭,與容慈進了主院。

出她意料的,康熙倒是沒有很陰陽怪氣的,大家坐著喝茶聊天敘話,態度頗為平和近人,只是吃起她們帶回來的櫻桃半點沒手軟,一口一把,邊吃還邊道:“酸了些,吃個野趣吧。”

你覺著不好吃你別吃啊!

敏若心裡想著離自己遠去的櫻桃煎、糯米餅,看著他一口一把的動作心裡直磨牙,容慈抿嘴兒一笑,道:“吃著是比宮裡的果子新鮮,想是地方不同的緣故。女兒採了許多,汗阿瑪您若喜歡,等會多帶些去。”

其實一般情況下康熙對嬪妃、公主們是不太喜歡拿皇帝架子的——中老年時對皇子的教育兩說,年輕時的康熙大多數時候其實不算個嚴父。

何況容慈並非他親出,在不比自己親女兒親厚的同時,康熙對她難免更加寬待溫和。

因而聽容慈這麼說,康熙就笑道:“朕就受了公主的孝敬了,回頭得召你阿瑪好生顯一顯才是。”

“怕恭親王被氣得不理您,再找老祖宗告狀去。”敏若施施然起身去往香爐裡填了香料,挽著袖子回來順手添茶,似是隨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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