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收拾屋子。

祁美珍拿著掃把掃地，指揮兒子把餐椅放回餐廳去。江志強問晚上吃什麼。

祁美珍說，“這得弄到幾點？點外賣吃吧。”

江志強:“也好。”

江祁看到他爸去找外賣電話了，問他媽，“你們早就知道了？”

他媽語氣輕快地“哼哼”了兩聲，“誰不是過來人呀？就你倆那點小動作。”

“那……”他疑惑。

他媽直起身，“當時不說，是怕影響你們高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不說，是覺得沒必要。雖然你們青梅竹馬，肯定有感情，我們和你陳叔叔周阿姨，對你們兩個孩子也都很喜歡，但是這種事情，要看緣分的。你們分開上大學後，會認識新的人，然後，就不一定了……我們都覺得，裝作不知道，讓你們順其自然比較好。”

窗戶紙要是戳破了，兩個孩子最後沒成，大人之間就有點尷尬了。

江祁篤定，“我們不會分開的。”

他媽新紋的眉毛挑得微高，“兒子，有自信是好事，但不能太偏執啊。沒準哪天你們就各自移情別戀了……”

江祁臉都黑了，“你能不能別咒我？”

“還生氣了？”祁美珍朝他背影撇嘴，“悅悅遲早受不了你的狗脾氣……”

78.晚飯後，江祁爸爸進他房間，和他繼續成年男人的話題。

他們夫妻倆一致覺得，江祁的心理不太健康，可能是沒受過什麼打擊，所以過分自信了。一旦悅悅跟他分手，他可能要輕則頹廢，重則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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