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寒默默聽著,他捧起茶杯喝了口水,盯著淡色的水面上浮沫聚散,翠葉軟軟地沉沒下去,這很平常的畫面,他突然湧起一陣想嘔吐的反胃感,放下杯子捂住了唇,但只是乾嘔,什麼都沒吐出來,整個胸腔都震動著,泛著一股生拉硬拽過似的疼。
杜無涯愣了下,趕緊湊過去拍了拍他的背:“你這樣是瞞不過女君的,就像女君瘋的時候會影響這個世界一起發瘋一樣,修為越高、元神遭受負擔就越容易產生更嚴重的後果,普通人可能只是做個噩夢,修士卻很容易形成心魔……你這樣忍著不解決,連軀體反應都這麼明顯,怎麼會沒有心魔?”
謝知寒止住乾嘔,他捂住胸腔,五臟都有點被扯痛的麻木感。但他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傷。
他沒有受傷,他只是恐懼……甚至不清楚恐懼的是孕育一個孩子,還是恐懼這種孕育不被允許。
他畢竟沒有問過黎姑娘。兩人也只是……只是上不得檯面的關係。無論以哪一方的習俗來說,兩人沒有合籍為道侶舉行大典、沒有拜堂成親洞房花燭,這不是一個可以正當培養後代的關係。
謝知寒的觀念總是這麼規矩。他為自己制定嚴苛的框架,將道德標準做成囚籠,第一反應總侷限在“在道義上是否合理”。
用更直接點的話來說,他像個牽手就會為她守貞的聖人,被侵.犯後還會擔憂自己的觸碰會冒犯對方,這源於林雲展封閉而單一的教導,因為這是劍尊的轉世,便將他教成了一個眾人心目中的“無念”的形象,他們確實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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