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諾用兩天的時間把江宅大致地搜查了一遍

她擅長追蹤偵查，尋找線索對她來說輕而易舉，尤其是江然還似乎完全沒有戒心，基本上一整天都會待著他的房間裡，根本不會關心她做什麼

一無所獲

馮一諾坐在大廳裡，看著壁爐裡火光跳耀，裡面的木柴噼啪炸響，她無聊從手邊上一摞書中拿起了最上面的那一本

這個家裡最多的東西就是書

工作量太大了

她的目標是電報密碼對照表，可能是一本書，也可能是一張薄薄的紙

這個電報密碼，是江然的父親，江波發明的，這是一位最終敵方折磨致死，也沒有說出電報去向的英雄

她在牢裡見到過江波

體無完膚，牙齒都被拔掉了，嘴巴咧開想要衝她笑一笑，大量的血就從嘴巴里溢位來，混雜著周邊傷口的膿水散發出惡臭

若干天前，他還是一位風度翩翩，穿著講究的紳士

為什麼要衝她笑呢

他們未曾謀面

江波就為了給她一個面部動作，扯開了他臉上的新傷舊疤

後來她沒再見過江波，聽同事說他痛苦地死在了牢裡

“在想什麼”

江然微笑著捧著水杯坐在她旁邊，看起來精氣神比前天剛見面時好了非常多

馮一諾攏了攏上衣

她昨天搜查太累，也沒想到今天江然醒的這麼早，就沒有穿束胸

她笑了一下，把問題拋回去

“江先生今天醒的很早啊”

江然的手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因為想請教馮先生一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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