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
“就因為媽媽生病了,什麼都不記得,你就不愛她了嗎?”蘇稚杳哽聲追問。
她小時候,他們明明那麼恩愛,現在呢,兩個靈魂漠不相關。
他換了新的愛人,多了一個女兒,在她十歲那年,他有了新家庭,對她的愛也分了出去。
蘇柏失聲良久,語氣放得很柔:“杳杳,爸爸媽媽之間的情況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爸爸媽媽雖然分開了,但我們依然很愛你,你永遠都是爸爸最疼愛的女兒。”
最疼愛的女兒。
這幾個字在蘇稚杳聽來,諷刺又可笑。
因為最疼愛,所以給她籤賣身契,連解約都不答應,明明知道她不開心。
因為最疼愛,所以要想盡辦法勸她聯姻,嫁給不喜歡的人。
騙子。
口口聲聲一生摯愛,卻經不住人性的碰撞,一擊就碎……她不會再被打動,不會再相信了。
蘇稚杳胸口隨呼吸長長一個起伏,偏過臉去。
人的感情這麼假。
那她就做個自私的壞孩子。
一小時後,劇院茶室。
賀司嶼坐在那把太師椅,開完總部會議,合上筆記本,掃了眼腕錶後,他拎出一瓶龍舌蘭,淡金色酒液倒入雕花玻璃杯中,發出清響。
他抿了口酒,閒適地取出盒中一支雪茄,剪去茄帽,又頗有雅興地點燃雪松木片扔到菸灰缸裡,握著雪茄慢慢轉動,均勻受熱。
徐界出現在樓梯口,輕叩兩下玻璃牆:“先生,蘇董帶蘇小姐過來了,想見您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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