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這麼想？”

時間在一分一秒間流逝，溫湛沅等不到想要的迴應，心也愈加沉重，原本因歡愛而足饜慵懶的深眸也開始逐漸冷卻。

傷心失落，亦或是憤恨，溫湛沅一時也不知道哪種疼痛更多一點。

沉路安心慌意亂，喉頭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砂石，半天發不出一句一字。

明明無論遇到怎樣難以處理的工作，她都能找到最妥善的解決辦法，為什麼一面對溫湛沅便總是錯漏百出，連最簡單的反駁都顯得如此蒼白。

“不是的，我......”

她想說我愛你但你是自由的，說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說沒必要為她至此，還有，還有......

她的腦子裡一片混亂，一片空白，她不是不在意他，恰恰是因為太在意才會不敢奢望，不敢太過束縛。

“沉路安，你真行。”

溫湛沅的動作有些粗魯，他將人一把翻下自己的身體，毫不留戀的走向兩人胡亂堆迭在一起的衣物，每一個穿衣動作都在宣洩著他的不滿與惱怒，他真的生氣了。

自己一片真心都給了她，再放肆再無所顧忌也甘願為她收斂，然而自己一再突破規則底線，卻換來這樣一個不緊不慢的迴應。她到底在想什麼，想以後怎樣全身而退，想什麼時候就不需要他了？

好，很好。

“湛沅，湛沅，你聽我說，你別走！”

好好的情侶之夜鬧到這般地步，沉路安如何預料得到，事到如今，她也才明白自己一直都很不安，原來那顆不知好壞深埋在這段美好日常裡的種子，竟有如此巨大的摧毀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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