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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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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司在千鈞一髮之刻,被大型鳥山海獸抓走,留在原地的流非立刻被砲火淹沒。

在空中的他受到炸彈爆開的氣流影響,飛得搖搖晃晃,更糟的是,這隻山海獸實在不給力,能使用的時間很短,很快的大鳥便失去意識,一人一鳥同時墜落到某棟大廈的頂樓。

姜司在地上翻滾幾圈,爬起來一看,大鳥已經沒有呼吸,這是正常被他感染致死的速度,看來這個人不是免疫者。

「抱歉了。」姜司沉聲道,在戰場上本來就是各自豁出性命,他不會輕易對一般平民出手,對「敵方」卻能殺人不眨眼,因此他也不敢說自己有多善良,或許流非說的對,他早已是惡的形狀。

要道歉的還有一人,那是被集中轟炸的流非,各式火砲毫不留情的往流非身上炸,深色的夜幕裡炸出絢爛的花火,隱約的還能聽見流非的哀號。

「抱歉,流非,雖然說了『陪你』這種話,但我還有事情要做,不能死在這裡。」姜司雙手合掌呢喃,然而道歉完還未轉身,後頸卻被人用刀抵住,在不知不覺間他被青翼成員包圍。

「姜司,你得跟我們走。」

說話的人是何志淵,他的表情嚴肅手中握著冰冷的槍械,好似只要他動一下就會被射穿心臟。

姜司悄悄瞄向旁人,這些人兩兩一組搭配,一個拿槍一個拿刀,他們大概也都是免疫者,單打獨鬥的話勝算不大。

「好,我投降。」

姜司配合的同他們回去,反正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更何況他還有些話想和齊霄談談。

他被何志淵等人帶回齊氏總部,搭電梯時姜司有些緊張,不小心蹭掉小畢給他的護身符。

「這什麼?」何志淵蹲下撿起。

「還我,那是我的寶貝。」

何志淵反而收起來,冷酷地回絕他:「沒收。」

「嗚嗚嗚,阿淵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怎麼變得和陸季則一樣?要是我們不是敵對關係,現在我搞不好可以和你一起打電動。」姜司被另一名隊員用手肘撞了一下,這個大漢看起來不好惹,於是他乖乖閉嘴。

他被帶到齊總所在的八十八層樓,挑高的天花板鑲著金黃色燈具,偌大空間鋪著柔軟的豪華地毯,以暗紅色為基底,上有許多幾何圖案與繁複的花紋,踩在上頭便感覺整個人都高貴起來,但他現在是個比囚犯還不如的人。

一身黑西裝的齊霄站在落地窗前,單手揹在背後,姿態間適,他擺了擺手,意思是讓其他人撤退,沒一會,這空間裡只剩下他和齊霄。

房間的正中央有一張加長型的辦公桌,姜司注意到桌上有兩杯紅酒,一疊資料以及山海病圖,兩張山圖和一張海圖被排列桌子最中央,讓他蠢蠢欲動慢慢朝桌子移動。

「姜司,這麼多年了,我們終於找到解脫的方法,不是該先慶祝一下?」齊霄轉過身來,手裡拿著一杯紅酒,金色的眼瞳散發出強烈的威嚇感,讓姜司不敢輕舉妄動。

「嗯,合作愉快。」姜司不冷不熱的說,思考著要如何把圖弄到手,他靈機一動,自然而然的往辦公桌走去:「那杯紅酒我就不客氣了。」

「等等,那杯不是給你喝的。」齊霄闊步走近,將手上那杯紅酒放在桌上,三杯紅酒呈現三角形:「那杯是祭祀的酒。」

「哦?」

齊霄單手撐著桌面,冷酷的說:「祭祀你、流非還有絜鉤。」

姜司不動聲色的往後退,儘管他知道門已上鎖,依舊充滿生存意志往門邊移動。

「別急著走,我不會這麼快殺你。」齊霄看穿他的意圖,「那扇門是特製的防火防爆隔音門,由電子鎖控制,你打不開的。」

姜司依舊嘗試踹踹門,真的堅固不已,他只好轉過來問:「你殺了絜鉤?虧他那麼信任你。」

齊霄眼裡隱約閃出一抹淡淡的悲慼,「正因為他信任我,所以我更該給他個痛快。」

姜司嘴角抽了抽:「意思就是,你要慢慢折磨我?」

「不,我說只有你理解我是真話,同樣的我也理解你。」齊霄用食指和中指端起一杯紅酒,輕輕地轉了轉,杯中散發出酒紅色的光澤,在辦公室的金色燈光下宛如一匹絲綢。

「這一路走來,你我都辛苦了,我知道你沒放棄找山海病圖,其實我也沒有放棄,只是我用的方式和你不同。」

「在我看來你和他們兩個差不多,甚至比他們誇張,你濫用絜鉤的能力取得各種假身份,揮霍本尊的財產和權力,連王公貴族都能取代,四百年前當國王那次實在是太扯了……」

上次和齊霄聊天讓姜司慢慢想起他們的過往,齊霄讓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這件事,儘管小時候齊霄便對軍事兵法有著超乎尋常的興趣,姜司也沒想過,齊霄真的某天就當上國王,派軍出戰,當然,他們三個「屬下」也被列入軍隊的一員。

「我還記得你自以為聰明躲在戰壕裡,竟然第一個被炸死。」

姜司聳聳肩:「我本來就不是打仗的料,好歹你也讓我當軍師或指揮官。」

「其實我也挺想和你各持一軍來一場對戰,可惜沒機會了。」齊霄遺憾的晃著酒杯,酒水在杯緣轉動,一滴都沒灑出來。

姜司勾起嘴角,冷笑道:「少假惺惺,齊霄,你從來沒和我對戰過,正是因為你不把我放在眼裡。」

「你怎麼會這麼想?你們三的都是我的戰友兼家人。」

「家人?不是吧!你利用完就想把我殺掉,就像你殺掉陸季則、絜鉤、流非一樣,在你眼裡失去價值的人根本不值得一提,你從以前就是這樣,只要結束一個身分就會徹底把自己的痕跡和相關人士清理乾淨,要不是我們三個會復活,早就被你殺無數次了。」

「真像隻炸毛的刺蝟,那麼,我就釋出一點誠意。」齊霄放下酒杯,從桌上拿起一本書扔給姜司。

「你自己看看吧,最後面有你花兩千年也沒能拿到的山海疫傳手抄本。」

有如接飛盤般的接住書籍,姜司匆匆翻閱,這本山海疫傳看起來還很新,內容是針對古本山海疫傳的解析,總共有五卷,這令他雙眼一亮,他只得到一到四卷,遲遲找不到傳說中的第五卷,而第五卷的長度比前四卷還要多出三倍,內容和他的猜測完全不同。

此卷以古語書寫,由於記憶遙遠姜司讀得不太順暢,幸好有作者翻譯參考,讓他找回關於古語的記憶,但古本最後幾句話因為字跡撩亂沒有清楚翻譯出來,只能自己解讀。

第五卷記載日荒獸和月荒獸的由來,山海病圖形成的原因,以及關於角之子的詳細研究。

「齊霄……這份資料是真的還假的?」

「你看古本最後的記錄者屬名。」齊霄抬眸,暈黃的燈光將他的金色眼瞳照得燦亮。

聞言,姜司翻到最後一頁,目光落在頁尾的署名上。

「是任冴。」叫任冴的人幾千年來或許有不少,但會在名字後方畫咒文的只有這個人,這本手抄本把他的咒文畫得微妙微肖,任冴是絜鉤的父親,也是提議讓他們去尋找失散山海病圖的人。

姜司接著看向簽名上一行的字──

四個孩子相聚以後村裡的病患與日俱增,或許不該讓他們相見,但命運總有一天會讓他們彼此糾纏,畢竟他們是月荒獸的一部分。

上神巫大人決定要將他們各別關押以便研究,我能想像的到孩子們悲慘的未來,因此我以找圖的名義趕他們走,由於山海病圖是絕對不能讓他們觸碰的神物,我給他們一張假的尋寶圖,目的是讓他們離任族愈遠愈好。

為了讓我兒過上更好的生活,我背叛族人,願以死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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