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慌忙去拍撫她背脊。
胃腹空蕩,姜稚衣一連吐了幾次,只吐出幾口酸水。
驚蟄心疼地遞上一盞熱茶,眼看郡主沒哭,她都想哭了。要震懾動搖計程車兵,非斬首酷刑不可,郡主為表決心也不能露怯,竟直到此刻才將這酸水吐出。
姜稚衣接過熱茶捧在手心,漱過口緩了緩勁。
“郡主,您沒事吧?”驚蟄看著她白得像紙一樣的臉色。
“他不在,我不能有事的……”
姜稚衣抬起眼望向窗外西北的方向,夜色深濃,黎明未至,當真是好漫長好漫長的一夜。
她今夜在軍營說的話看似底氣十足,卻沒敢加上一句時限。
三七與她說了,玄策軍的騎兵在一人多馬、捨棄輜重的情形下,一晝夜至多可急行三百餘里,然而那是一晝夜,不可能連續三晝夜如此不眠不休地急行。
所以,即便元策在京畿落難的當日得到調令,從姑臧到杏陽這一千來裡,最快也要六日。
六日都已是掉隊、損耗七八成兵馬的代價,也就是說,一萬騎兵從姑臧出發,真正能在六日之內抵達杏陽的人馬最多隻有三千。
更何況玄策軍根本不可能那麼快得到調令。
她相信他一定會全力趕來,可是萬水千山,鞭長駕遠,她和杏陽要撐過的日子……恐怕還有很多。
翌日午後,姜稚衣在一陣號角長鳴聲裡驚醒過來,驀地從榻上坐起。
耳邊嗡嗡作響,一瞬間竟不知是夢境還是現實,因為這樣的夢在這一覺裡,姜稚衣已經做了太多太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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