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菱怔住，在黑乎乎的被窩裡懵了一會兒，才恍惚開口：“你剛才，你剛才是不是說……”

她頓了一下，不確定地開口：“愛我？”

紀行止卻沒應聲，只是急促地喘息著，姜菱等不到她回答，有些著急，一把掀開被子，低頭看著她：“你以前只說過喜歡我，怎麼突然……”

對上紀行止純淨的眼眸，她不由停了下來，女人躺在深色的床單上，身體舒展，如一塊無暇的羊脂白玉，她蹙著眉，茫然地看向姜菱。

姜菱抿了抿唇，貼過去，期期艾艾道：“你，你肯定說了吧，你再說一次好不好？”

紀行止啞聲問：“說什麼？”

“你又裝糊塗，”姜菱控訴：“你剛才還能給我背《巍律》，我才不信你現在馬上就忘了。”

“《巍律》？”紀行止緩慢眨了下眼，說：“我可以……倒著背……”

姜菱服了她了：“我知道你可以倒著背，你厲害著呢……唉，算了……”她撅了噘嘴，道：“那你，那你再跟著我說一遍好不好？”

紀行止：“好。”

她這麼乖，姜菱不禁揚起唇角，小臉紅彤彤的，期待地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我愛你。”

紀行止慢吞吞的：“你愛我。”

姜菱：？

她皺起眉，狐疑地凝視著她，猶豫道：“你是不是已經清醒了，在裝醉呢？”

紀行止睜大眼睛，無辜地望著她。

姜菱看了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嘆了口氣：“好吧，那……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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