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大樓的最高層,正召開著緊急會議,銀色頭髮的老上將端坐在主位,對於越發激烈的爭吵充耳不聞。
“趙上校,我對你的提議不敢苟同,我想,你一定熟知那個組織的恐怖行為,陳慈毫髮無傷的回到聯邦就是有蹊蹺的。”
陳慈如果在這,就會發現在場的人大部分都是她熟悉之人,命令關押她的副官也在這,正臉紅脖子粗的和人爭執。
那人卻氣定神閒倚在椅背,待對面說完後直起腰:“屁話說完了嗎?”他言語絲毫不客氣。
“你--”
副官氣得想站起來理論,觸及到那人幽深的藍眸時,不禁打了個寒顫,悻悻地挪開視線,轉頭對主位的上將說道:“將軍,您看這事,該怎麼解決?”
成江仍低著頭,低沉的嗓音從胸腔發出:“嗯,竟遙說得也有道理。”
“可是--”副官還想再辯,突然背後傳來巨大的力道,“噗通”一聲,他連人帶椅子被踹翻在地。
始作俑者站在身後,低垂著眉眼瞧著趴在地上的副官,鳶尾花在狹小的空間內散開。
在場的皆是alpha,自然聞得出那人外洩的資訊素。
“竟遙。”蔣淵上前攔住趙竟遙,鳶尾花的資訊素裡含著殺意和怒氣,趙竟遙是真的想在所有人面前殺了副官。
“啊!上校!手下留情啊,咱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副官囂張氣焰全無,哆嗦著向後爬去。
“好好說?”趙竟遙嗤了一下,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舌尖頂了下腮幫,一腳狠踹到副官肚子上。
這下,成江都發言阻攔道:“好了竟遙,就按你說的辦,你還想怎麼著?“
“好好說,你們給她機會好好說了嗎?我就不在半天,你怎麼看的人?”
趙竟遙前半句對在場的所有人說,後半句單對著坐在一旁的紀秋說。
“她被人欺負那麼久,回來屁股都沒坐熱,又他媽被人趕到鳥不拉屎的地方去,真行啊你。“
趙竟遙揪過紀秋的衣領,紀秋也不甘示弱,吼道:“那你又在哪?”
趙竟遙被噎了下,欲言又止,眉眼的煩躁快要溢位,只好抓了把頭髮,暗罵一句髒話,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軍服大步離去。
“你們也走吧。”成江捏捏眉心,向會議室的人揮揮手,蔣淵和紀秋對視一眼,相繼出了會議室。
“唉,等等。”蔣淵叫住前方的紀秋,紀秋停下腳步,冷眼瞧著對面吊兒郎當的alpha。
“唉,那個,趙竟遙讓你去找他。”蔣淵訕訕把話傳達給紀秋。
“不去。”紀秋轉身就走,又被蔣淵拉住:“別啊,有關那個女孩的,叫那個……陳慈是吧,看你倆都特在乎那beta,我就想不通,你告訴我為什--唉唉,別走啊!”
蔣淵急了,他叉著腰哎了一聲,他被氣笑了,他容易嗎?兄弟一個個的都瞞著他,不和他說清事實,他還得傳話受人白眼。
搞不懂,他也不想管了,太生氣了!蔣淵想找趙竟遙,發誓今天一定把事問出來。
去了趙竟遙常去的實驗室,蔣淵連門都沒敲,直接熟門熟路的輸了密碼,推門而入就和方才碰面的紀秋撞上視線。
“你怎麼也來了。”趙竟遙詫異的止住話語。
“我就想不明白了!有什麼事不能和兄弟說!那beta到底什麼來頭?”蔣淵大叫道。
趙竟遙哼笑一聲:“來頭可大呢。”
又是這模稜兩可的話,把蔣淵的心吊起來,心癢難耐。
“別多想,這時和你沒關係。”趙竟遙拍拍蔣淵肩膀。
“那我就問問,你們瞞著我的事是好事還是壞事?”蔣淵不死心道。
趙竟遙一巴掌拍在蔣淵背上:
“天大的好事,說出來聯邦都要震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