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堆了,陳慈看著那坨想道。
做完就可以回家了。
可心跳仍是很快,咚咚咚像把小錘頭在她心口敲擊。
怎麼回事?陳慈皺起眉頭,因為要提前下班,所以太興奮了嗎?
“唉陳慈,還有最後一點,你弄完吧,我先去喝口水。”她旁邊的人這樣說道。
“行。”
男人走了,昏暗逼狹的角落裡只有陳慈一個人,鐵掀拖在地上發出摩擦的聲響,她慢慢地鏟著。
突然,鐵掀觸到了一個物什,那東西柔軟極了。
這種感覺透過手心再傳至大腦皮層,陳慈的雞皮疙瘩霎時炸開,連忙向後退了一大步。
陳慈睜大杏眸。
角落裡安靜極了,只能聽到她略粗重的呼吸聲和巖壁的嘀嗒水聲。
什麼也沒有…嗎?
心臟咚咚直跳,在陳慈聽來那聲音簡直震耳欲聾,她現在懷疑她會不會心臟炸裂而死。
陳慈捂著胸口慢慢退後,後背貼上一句溫熱的軀體,“陳慈?”李大洪低下頭看著她。
他看著女孩蒼白的面孔,催促她的聲音卡在喉嚨。
也罷,最後一次,就原諒小姑娘吧,李大洪收回視線,默默拿起鐵掀朝角落走去,他替她弄完。
“不!”陳慈連忙擋在李大洪前面,阻止他上前。
“幹哈,別影響咱隊工作的進度。”李大洪指了指她鼻尖威脅道。
陳慈:………
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陳慈憑藉著本能阻攔住了李大洪,回頭看了一眼昏暗的角落,對李大洪搖了搖頭,“還是我去吧。”
李大洪皺起眉頭:“別玩那些神神叨叨的,趕緊的讓我說多少遍,老子嘴皮子都磨薄了!”
“好嘞好嘞。”陳慈被他那麼一吼,劇烈的心跳反而慢了下來。
在另外一頭。
翁娟細緻地刮掉最後一個幼卵,收起器械後站起身,旁邊的許一芬抬頭看了她一眼:“娟,給我拿一下過濾網。”
翁娟唉了一聲,邁步朝許一芬的小箱子走去,“多大的人了,還記不住!”
兩人一唱一合,默契十足。
畢竟她們相知相識已是二十多年,早已是不分你我的家人。
年輕時的許一芬就大大咧咧,丟三落四,翁娟年長她十歲,老是跟在她屁股後面給她善後。
這一恍,已經那麼些年了,她的腿腳開始變得遲鈍,頭髮也花白了……
翁娟艱難地探下身子拿出過濾網,長時間的蹲坐,她的腰開始痠痛。
“一芬啊,下次得記著,這貼身的工具放在身邊,心裡才踏實……”翁娟絮絮叨叨。
每到這個時候,許一芬總會不耐煩地應上一聲說下次記住了。
“啪”靴子重重踩在泥坑,濺出水花。
背對她的許一芬沒有回答。
翁娟歪著頭笑起來,“哎呦這是生氣-----”
“噗。”
粘膩的穿插血肉聲傳來,棕黑色的肉刃穿過腦漿和烏黑髮絲,分岔的舌尖探出許一芬的腦後,搖搖晃晃,好似在和翁娟招手。
大量鮮紅的血液順著那詭異的長舌嘩嘩流下,暈開許一芬後背的馬甲。
翁娟精神有些恍惚,眼前的淺黃色帶著碎花的馬甲,她還認得。
十年前就送給她的衣服,多老的款式了啊……
“啊!”有人尖叫了起來。
分散在各處的清理者立馬抬起頭,明珠在指著一處角落尖叫,李衝率先反應過來,他立馬跑向那角落。
映入眼中的畫面讓他瞳孔一縮。
【作話】我越寫越激動,接下來上你們喜歡的刺激情節,你們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