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哈哈笑了兩聲，看著身旁的莊晏：“可事實證明，我外公是對的，我爸就是圖我媽的錢。我五歲那年，我爸跟他的初戀情人私會，被我媽抓到了，當時那個初戀情人，孩子都給他生了，還是對龍鳳胎。”

她沉默了幾秒，才再次開口：“那對龍鳳胎裡的女兒，就是馮笙笙。”

莊晏安靜地聽著，白夢露又喝了口啤酒，臉頰因為酒精微微泛紅：“馮正彬當時已經轉移了很多錢到他的初戀身上，做得很隱秘，很難全部追回來。他開公司的啟動資金，是我媽給的，後來公司發展，很多生意也是仰仗了我外公的關係，結果這都是我媽在別人做嫁妝呢。當然，他跟我媽離婚，我外公也讓他脫了一層皮，但他初戀是真的愛他啊，和他又一起扛了過來。”

白夢露說著說著自己就笑了：“真是諷刺啊。”

莊晏看她又想灌啤酒，抽走她手裡的啤酒罐，放到了一邊：“後來呢？”

“後來，馮正彬很快就跟他的初戀結婚了，我媽過了一年，也再婚了。我外公不相信我媽看男人的眼光，但又管不了她，就想把我接走。我媽不願意，說我太小了不能離開媽媽。可是很快，她懷孕了，能放在我身上的心思就越來越少，我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多餘的人，我爸我媽都有自己的新家了，只有我，哪裡都沒有我的家。”

白夢露說到這裡，像是被死去的回憶攻擊，委屈地哭了起來：“他們都可以有自己另外的孩子，可我卻不能有另外的爸爸媽媽，為什麼這樣對我，嗚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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