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心罕見地沉默了。

不過時間沒有太長，黎山月也沒有說話，等著他回答。

二人之間的氛圍莫名曖昧微妙起來。

黎山月抱著雙腿望著似乎陷入兩難境地的俊美少年，眼中有著她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頑皮揶揄。

他距離她很近，因為彎腰的姿勢小腿繃緊，勻稱流暢的肌肉線條在陽光下明顯又耐看，運動短袖的領口稍稍往下垂，露出精緻凸起的鎖骨。

黎山月本能地往裡望了望，下一刻就轉回頭。

耳梢有些發紅。

她從前怎麼沒發覺自己同桌身材這麼好。

他身上有股好聞的氣息，黎山月說不上來是什麼，只覺得像泡在白開水裡的檸檬茶，被灑上午後陽光的餘韻，一起氤氳出清朗明媚的朝氣來。

如他本人一樣，像一面舒展的旗，天生就是眾人的焦點。

絲絲縷縷，往她的鼻尖鑽。

那道氣息似乎更濃郁了。

少年額前碎髮微微溼潤，看得出髮質很柔軟，讓人有想要揉一揉的衝動。

他兀地抬起頭，好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正要張口，目光卻遊移到黎山月身後，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他的臉有些紅，應該是天氣熱的，現在這季節說冷不冷，說暖不暖，下午溫度有時候陡然上升，籃球場上還能看到幾個打著赤膊的男生。

“抱歉，”

這兩個字他說的艱難，好像拒絕了她欠了她很大人情一樣，黎山月還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微微皺起眉頭。

自己是不是玩笑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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