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誰都失去哪天起氣溫開始下降的記憶,窗戶上一層薄薄的冰霜昭示北方的城已低於零下。
還不是最冷的季節。屋裡的空調和地毯驅散了嚴寒,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半個小時前殘存的情韻正被香薰逐漸驅散。
他藉口天晚把她留下。猜到她的顧慮,同她說明家裡不會來人。
於是她住進了客房。
她確實困了,北方怒號壓彎樹枝的響動自然而然轉換為催眠曲,他還沒走,說等她睡了就走。她預設,睡眼惺忪地和他說有點冷,他摸了摸她冰涼的手,離開一會,拿了床被子壓她腳下。
他不知道的一件事,她之所以選擇這間靠西的客房,是因為它的前身是她住了很多年的臥室。桌布沒變,老樣子,只不過屬於她的東西全都消失不見了,和那套畫筆落了一模一樣的結局。
她思緒如潮,多得她昏沉恍惚,彷彿回到了舊時記憶。
一眨眼破碎,化作虛無。
她誰都不能傾訴,因為沒人會心疼。這個家太大,冷若冰窟,自江意閡眼的那刻,就再沒了她的容身之地。兜兜轉轉這麼久,她又回到了原點。
她說,溫嶼,我怎麼還是冷?
他捧著她雙手,輕輕呵氣:“這樣好些嗎?”
她眼閉著,小幅度晃了晃腦袋,困得話也說不清晰:“不好。”
她說:“你抱我一會…”
然後便沒聲了。他知曉她說了胡話,身體的誠實卻讓他無法在她睡著後立刻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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