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全都隨她。

只是這趟“回去”和上午那趟“回去”的含義似乎大不相同。

路口一家便利店，倪清嘉問陳敬：“有沒有東西要買？”

陳敬反問：“你有什麼要買的嗎？”

倪清嘉淡淡睨著他：“我問你。”

兩人打啞謎般把球踢來踢去。

陳敬被倪清嘉看得不好意思了，貼著她的耳朵說：“……我買了。”

為了避免不會用而在緊急時刻出現糗狀，陳敬還偷偷試了。

“哦。”倪清嘉揶揄，“我是問你要不要買吃的，你想成什麼了。”

語罷，巧笑嫣然地扭著小腰進店。

陳敬說不過她，默默跟著。

倪清嘉其實也沒什麼想買的，只是逗逗陳敬，隨意挑了幾個零食便去結賬，看見收銀臺前那一排包裝，面不改色地往自己的零食中間加了瓶潤滑液。

陳敬把潤滑液放回去，耳根快滴血：“……這個也買了。”

*

回到旅館，門一關，倪清嘉把陳敬推到床上。

脫了鞋，屈膝半跪著壓上去。

變化來得好快，陳敬面紅耳赤：“還沒到晚上……”

“那有什麼關係。”倪清嘉把他撲倒在身下，紅唇微蕩，“先別動，讓我親一下。”

倪清嘉取下陳敬的眼鏡，摺好放在床頭，俯身親他眼上淺淺的褶紋。

那裡的面板很薄，她一親，他的眼皮就上下顫動，長長的睫毛掃過她的唇角。

他有世界上最澄澈的雙眼，純淨無雜。倪清嘉最愛他看著她時的神情，他不會勾人，無害而專注地注視著她，能讓人讀出屬於陳敬的深情與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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