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嘆了口氣,這私人飛機確實配了不少好吃的,估計小傢伙餓了這些天,一早惦記上了。可他還是從行李架的行包中取出幾盒牛肉三文魚罐頭,上書適用年齡段:六個月+,按了服務鈴,將罐頭交給捧了牛奶施施然而來的alice…
“麻煩微波加熱一下。”他說。
alice瞅了瞅手中的罐頭說明,又瞅了瞅一側蜷縮身體一臉尷尬的凌素素,有些不知所措,脫口問出:“這…哪位吃?”
“她…”凌風指了指身側的女孩,翻了頁報紙說:“我…”
“我腸胃不好!”凌素素突然出口,聲音拔高了八度,硬生生將凌風的最後兩個:“夫人”給淹了下去。
這回輪到alice有些懵,她更靠近凌風,還是聽到了他對素素的稱呼。而女孩的反應太大了,聲音又大又顫,明明是對凌先生既不認可,又很懼怕,再加上他們怎麼那麼巧一個姓,年歲一看就相差不少…
“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alice的女性直覺這樣問自己,可她畢竟要打工吃飯,不敢得罪貴客,還是轉身去熱罐頭。
這回凌風眼中已不是寒涼,而是一種輕視的暴虐,從一早忍到現在,他對哄女人開心,或者猜謎語完全不敢興趣!更何況,其實她還不算他名正言順的女人,充其量,算半個親人,半個寵物,這樣想著,忍不住開口譏諷:“怎麼?是要再從頭學一遍嗎?還是逼癢了,要揍?”
他難聽的話,一個字一個字蹦到她的耳裡,讓她害怕的只能捂住耳朵,怕他暴怒後,想出什麼更可怕的手法折騰她,在這樣小的密閉空間裡,如果他來真的,那豈不是讓她無地自容?!
“爸爸…不要!”她捂著耳朵,生怕聽到他發出一絲指令,那些她不得不執行的指令,如魔音繞耳,蝕了心智,讓她一次次落到不堪的境地。
“啪嗒”,罐頭落地的聲音,alice一臉驚愕地看著對峙中的父女倆,半晌蹦出幾個字:“凌…凌…小姐…需要…我…”,“報警”這個念頭被她狠狠收住了…
她聽到了女孩喚男人爸爸,而男人卻叫自己的女兒“夫人”。
女孩看起來頂多十七八,那麼小,還那樣害怕恐懼,說明了什麼,不言而喻!
可她不敢插手!包機的,非富即貴,哪是她這樣的小職員惹得起的?
心裡再同情,再鄙夷,都不敢洩露分毫,只轉身想離開這修羅場,誰想男人發聲了,音調甚涼,卻又誘惑,他說…
“素素,告訴alice,你是我的誰!”用的肯定句,每一字,都讓女孩心驚肉跳地抖一下…
“啊?不必不必!凌先生,馬上起飛了,你們坐好,我也要去…”alice話沒說完,又聽男人一聲低沉的威嚇,不是那種氣急敗壞的,而是頗有氣勢威嚴的…
“說!”
alice打了個寒顫,挪著碎步,想往工作間逃,就聽女孩開始抽泣,一聲聲,很是傷心絕望。可他身邊的男人,臉色陰沉,舉止卻仍從容,那雙此時在冷峻臉孔映襯下格外涼薄的桃花眸,竟微微上挑,露出個極狠,又極風流的笑來:“怎麼?剛才和我對著幹的能耐勁,去哪了?嗯?不要給臉不要臉!”
凌素素捂緊了耳朵,只怕再被他決絕的狠話傷到,從沒想過,不做父女,他的脾氣如此之壞,說話更是一絲餘地都不給她留!彷彿就要用言語逼死她,讓她徹底死心似的!
對!其實她也應該死心!在知道她想要的他永遠給不了,而她不要的,卻不斷強加給她!侮辱作踐,甚至連對嵐那些女人的節制與客氣都做不到!更還有昨天她清醒過來時,突然揣摩出那場讓她神魂顛倒的足交,那樣脆弱可親的他,很可能不是隻有她一個人看過、經歷過時,全盤崩塌!
讓她再如何偽裝溫順服從?她只想遠離他!
這痛,已是生命都不能承受,如果再這樣下去,她離變成洛姨,也不遠了!
可她不甘心啊!洛姨擁有100%他與卓叔叔的愛,而她,擁有什麼?
就這樣墮落下去永不超生,最後被棄之敝履,就是用自己去還他了嗎?
於是她終於出口,忍無可忍,又是痛定思痛的:“凌風,我不是你的女兒,也不是你的妻子!我只不過是你用以打發無聊的工具!還是你齷齪的,懦弱的,變態的,用來懷念過去的替代品!現在,滿意了吧?滿意了吧?!”
alice已經被嚇得順利躲進了後艙,意識到這兩人之間非常複雜和扭曲的關係,還有對彼此那種誓不罷休的狠勁,她連八卦的興致都沒了,趕緊拉了隔離簾,想了想,無可奈何探出頭提醒:“兩位,接機長剛才的通知,請兩位繫好安全帶,抬高遮陽板,調節座椅角度垂直,咱們準備起飛了!”說完,立刻躲回簾裡,可卻分明聽到座艙那邊傳來女孩的一聲尖叫:“凌風,凌風,你瘋了嗎?放開我!放開我!”
然後便是玻璃碎裂的聲音,再然後,便是女孩噫噫嗚嗚的哀鳴聲,有點像被封了嘴唇,至於怎麼封的嗎,不言而喻!
alice嘆了口氣,習慣於這種包機常有的“特殊氛圍”,她自覺拿起身旁的耳機帶上,裡面傳來的一首古老的“祝你平安”安靜了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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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碎碎念:包子猜到了爸爸的戀足癖,不止對她一個人展示過,可她當時還被迷的神魂顛倒,忍辱為他足交,於是乎,恨得牙癢癢,就爆發了。
怎麼猜到的?後頭有寫。
凌爸爸還是個正宗蘿莉控,喜歡清純少女,嘖嘖嘖,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