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再等等，等我同學回來。”劉墨緋死死地攥住校服裙襬，禮堂內部開足了暖風，況且此時已經不是初春，夜晚鮮少颳起涼風，可她冷汗涔涔而下，不知為何後背全是寒意。

霍珩自然沒那麼好的耐性，相隔不遠的座位上的少年讓他覺得莫名其妙的礙眼，只恨不能將身前嬌小的女孩拎起來裝入口袋裡：“你什麼同學？他要多久才會回來？別找什麼拖延的藉口，還是你覺得，人多的時候我會比較好說話？”

室內燈光很暗，為確保舞臺效果，座席上方的白熾燈都被早早熄滅，以便背後的投影能無誤地射向前排需要不斷變換的螢幕中央。她看不清男人的臉，卻仍舊敏銳地感知出他的不高興。

她到底是怎麼了？這一切明明並非她的本意。

她不該對霍珩的質問感到害怕，也不該因為呂寅的打量有所心虛。是她將錯就錯地誘拐了純潔無暇的少年，只為證明，她不是什麼豢養的禁臠，而是在男女關係中足夠掌控全域性的享樂者。既然他能在慾望傾襲時任意蹂躪她的身體，她也可以放任藥效的折磨，在學校放肆收攬入幕之賓。

掙扎地蹙起眉頭，劉墨緋絕望地發現，她始終沒法正面違背霍珩。在家的大吵大鬧，是因為她已經下意識地認定，泥胎木偶般的家僕不會在背後隨意置喙宅子主人的私事。她那點冷嘲熱諷，也從沒對他起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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