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晚自習的教室像是沉澱了一天的廚房，但兩者各有各的味道，廚房裡是一味一味的食材，教室裡卻是一位一位的年輕人。

暖氣燒的熱烘烘，年輕人校服外面也套著羽絨服，黑的居多，五彩斑斕的，甚少有白色，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裡，就有這麼一個。

“我穿你的行嗎？”

穿著白色羽絨服的梁玉怎樣都難受，也不知道爸爸怎麼想的，今年給她準備的全是淺色。

“...班主任會看出來的。”林修之有些為難，但還是乖乖聽她的就要脫下來，梁玉想了想，還是攔住了他。

“算了算了，沒事，我不穿了，你幫我貼兩個暖寶寶在背上。”

梁玉脫下羽絨服掀開衣服，只露出打底，林修之趕緊撕開暖寶寶背後的膠，仔細粘到她的背上，又迅速拉下她的衣服。

將自己的羽絨服蓋到他的腿上，他靠著窗戶，漏風，穿得再多也冷。

林修之對她笑了下抬頭看了眼表，還二十分鐘就下課了。

頭還沒低下，表情就一僵，林修之下意識摁在羽絨服上，才阻止了那隻摸到大腿根的手。

“...別鬧...”

聲音比蚊子還小。

梁玉另一隻手還拿著筆，低頭認真做題，從講臺上看看不出一絲痕跡，另一隻手撓了下他的大腿肉，壓低聲音：“我手冷，暖暖。”

“...你...你手冷...摸那裡幹什麼....”

壓低的聲音也能聽出他的一絲羞惱，梁玉癟嘴裝委屈看他，他啞然，幾秒，還是鬆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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