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掌心溫度

夜霧沉迷

文/望舒

外公電話打來時，許霧正跟池煜一起坐在去那套老房子的計程車上。

街道兩側種著挺拔的松樹，綠化帶裡有不知名的花，奼紫嫣紅地綴在低矮的灌木叢裡，伴著綠意和一點零星的枯葉，秋意愈發濃，陽光溫和，完全不見昨夜的陰沉。

她伸手捱上車窗，指尖蜷起，隔著玻璃輕點不斷劃過的樹木和電線杆，聽著方塊手機裡外公絮絮叨叨的聲音。

老人家樂呵呵地祝她生日快樂，聽出她語氣裡的意外，老人家說忘了什麼都不會忘了這個。

爽朗的聲音穿透聽筒，老人家說自己學著做了椰子雞，香得隔壁野貓都跑過來，可惜她不在身邊吃不到，還說讓她照顧好自己，即使去學校宿舍住，也別虧待了自己，最後才說又給她打了兩百塊，不等許霧開口說教他不聽話又給自己打錢，電話便先一步結束通話。

許霧一時間有些失笑，即使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還是乖巧地道了再見，放下手機，她才鬆開蜷起的手指，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外公還是知道了她搬走的事情，但她也知道，舅舅是不會告訴外公實情的。不過也好，本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就不要給外公平添煩惱了。

給老人再氣出個高血壓該怎麼辦。

一側的車窗被人降下來，有風吹進，撩起許霧左側的髮絲，她下意識扭頭，望向身側的人。

她看見池煜嘴裡叼著一根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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