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一片死寂的內寢,再看看燭光下黑乎乎的湯藥,他伸手欲端時,不知因何,卻想起去歲秦州府上她答應同他在一起的日子。
似乎是伏胤同她說了一些事後,她待他的態度突然軟化了下來,她說:“都已經過去了。只要哥哥對我好,我就會喜歡哥哥的。”
她還他要以他的皇位起誓,此生不可以強迫她做她不喜歡的事,不可以再對她用那些髒藥,不可以再關著她……
時至如今,他也不知她那時同他提這些要求時究竟是真心是和他相守,還是迫不得已的假意,但回想起那段日子,的確是很幸福很幸福的。即雖她有數次機會趁著他眼盲時逃走,可她都沒有,她留了下來,無微不至地照顧他,他們像幼時一樣,相互依存,相依為命。
分明一切都是向著好的方向發展,為什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他又想起小時候的那個她來,會在生病時可憐巴巴地撲進他懷中,說頭疼,要他吹吹。
那個時候的她是如此依賴他,為什麼他們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而如芳枝所言,若真的給她喂下那藥,讓她變成一張白紙,那樣的薛稚,真的又是他想要的嗎?
不是啊,他想要的,是會在宮簷風鈴下對他巧笑倩兮的她,是會在世人皆看煙花時卻只含笑看他眼睛的她,是會心有靈犀地於酒宴上、人影幢幢間與他相隔遠視的她……
他想要的,從來都不應該是幼時那個一團稚氣、對他只有依賴而無男女之情的薛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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