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著眼前這張臉,哪個會想吐呢,他搖頭說:“我沒醉,不過多喝了兩口,回來的路上吹了冷風,已經清醒了。”
至於哪個貴人邀了他,其實並不是多要緊的人,不過是以前舊相識,從青州入上京辦事,相約在楊樓敘舊罷了。
可不知怎麼回事,今晚的酒好像特別殺恨,他的酒量不算太好,三兩下就有些糊塗起來。但這絕無僅有的一回醉酒——也算不得醉酒,可能算微醺吧,倒讓他有了截然不同的一種體驗。心裡的困頓、公務的重壓,包括肩上擔負的責任,一瞬間都不重要了。不要這樣一板一眼毫無破綻,也不要人前體面無可挑剔,卸下一切,才勉強能夠喘上一口氣。
側過頭看,年輕的面孔就在不遠,忽然想起剛升作判官那年,有一回他病了,十歲的明妝也曾這樣蹲在他榻前,懷裡抱著她的撲滿1。那撲滿是一隻好大的肥豬,鼻孔圓圓懟在她臉頰上,她小聲問:“李判,你為什麼不找大夫看病?是因為沒錢嗎?沒錢不要緊,我有,你聽……”說著大力地搖撼了兩下,裡面銅錢啷啷作響,十分豪邁地說,“我有好多呢,砸了它,就能給你請大夫了。”
年幼的她不知道,他在捍衛軍士的尊嚴,小病小災,挺一挺就過去了。結果最後因為她的堅持,一場傷風鬧得人盡皆知,現在回想起來,依舊覺得很好笑。
嚥下了往事,他溫聲問她,“今日禁中來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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