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糧官,可以說是任氏不共戴天的仇人。
提及此人,夏丁卯抬起頭,原本悲慼的臉,滿是憤怒!
他咬牙切齒道:“我來到懸泉置後,曾向長安來的人打聽過,聽說那豎子善於鑽營,靠著誣告家主的‘功勞’,一路高升,如今已是兩千石的郡守大吏!這世道,真是忠良被戮,奸邪當權!”
“兩千石……”
相當於後世高官了。
任弘站起身來,踱步後回頭問道:“他大概是早已忘了我這任氏遺孤了罷?”
“或是以為,我熬不過敦煌的苦寒,或是因為,被流放禁錮的罪官子弟,再怎麼折騰也很難重新起勢……”
區區懸泉置佐,對上封疆大吏,簡直是蚍蜉撼樹!
想到這點,夏丁卯忽然有些害怕。
不是怕自己怎樣,而是怕任弘年輕氣盛,反而招致災禍,他繼續勸道: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為老家主翻案洗冤固然重要,但還是為任氏留下骨血更要緊。這件事,不急罷……”
任弘卻不作答,良久後才道:
“夏翁。”
“我大父字少卿,而他的名諱……是‘安’罷?”
任安,這就是任弘祖父的名字。
“我曾聽夏翁說起,大父生前與太史公司馬遷,是好友?”
“沒錯。”
夏丁卯回憶道:
“家主與司馬子長,乃莫逆之交!”
“太初年間,兩家便時常往來,司馬子長曾遊歷全國,喜歡嘗試不同地方的口味,為了迎接他,家主專程讓我做過蜀郡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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