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醫生問,“白天怎麼樣,什麼時候感覺難受的?”
周恪森說:“早晨那會兒,他——”
“森叔。”楚識琛連忙阻止,否則一會兒還要去骨科看肩膀。
項明章冷冷道:“早晨還幹什麼了?”
周恪森把話說完,一半氣楚識琛,一半氣自個,合起來中氣十足:“……他跳河裡了!”
醫生把圓珠筆拍在了桌上,“啪”的一聲:“不想活啦?跑我們黑龍江尋死來啦?!年紀輕輕的,珍愛生命懂不懂!”
楚識琛嚇了一跳:“懂……”
項明章的臉色冷過河面的浮冰,開口低了八度:“醫生,先幫他退燒吧,明天安排他做詳細的全身檢查。”
楚識琛說:“我——”
項明章直接打斷:“你暫時沒有話語權了,聽話就行。”
晚上要留院觀察,開了一間單人病房,很整潔,楚識琛去衛生間換了病號服,淺色布料一襯,他的面板透著灼熱的高溫。
等輸上液,楚識琛平躺在病床上,一點精神都沒有了。
周恪森道:“坐飛機挺累人的,項先生,你去酒店休息吧,我陪著他。”
項明章完全不是商量的語氣,說:“不用,我留在這兒看著他,周先生請自便。”
周恪森本來覺得,他看著楚識琛長大,總比老闆和下屬的關係親近,但項明章專程飛來,並且肉眼可見地上心,恐怕和楚識琛之間還有更深的交情。
重點是,項明章一看就做慣了主,哪怕在陌生的地界,也不會跟誰講究“客隨主便”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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