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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獸場雖然是仿古羅馬鬥獸場建造的，但觀眾席設計並不普通。為了確保現場的沉浸體驗，觀眾座椅都是下沉式的，頭部位置佈滿電極。

這種圓形電極屬於非植入型腦機介面，功能有限，只能為現場觀眾提供感官刺激，無法連線其他網路。

當比賽開始時，觀眾只要躺著吶喊就行。可對選手來說，戰鬥從連線腦機介面的那一刻就開始了。因為選手視野中的賽場會倒轉，他們必須適應顛倒的世界。

和尚對比賽頗為好奇：“你們比賽時能看到直播彈幕嗎？”

“分時段，”蘇鶴亭說，“一般打到白熱化的時候會放彈幕。”

彈幕並不會從選手眼前飄過，而是做成了洪水，從上方湧現，直接淹沒虛擬賽場。

蘇鶴亭想起比賽彈幕，就只記得一句“殺了他”。

這是彈幕高頻詞，也是觀眾宣洩自己情緒的方式。他們經常教唆、煽動選手下死手，即使他們都知道比賽死亡選手會真實死亡。

“我看過幾場比賽，”和尚努力找話題，“我在網上看的……有些錄影價格好像更貴？”

“哦，”蘇鶴亭已經看到了鬥獸場，“出現死亡情況的比賽錄影價格都會更高，有人會專門買去收藏。”

和尚竟然一時間無言以對。

他其實不怎麼看比賽，因為生活拮据，武裝組的工資只夠溫飽。但他以為黑市起碼會確保選手安全，雖然這些選手都是鬥獸場裡陳列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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