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情實感追更過這本書的人啊!你心裡那些疙瘩,我可是門兒清!
因為明白其中種種,所以傅輕雲更加知道該如何解決這些問題。
他一針見血地向安自喻指出:“你想的這些都不是錯的,但你忘了一點——你都沒把你的顧慮跟靳知坦白,你怎麼知道他就會因為事情,不會和你在一起?你對他這麼沒信心麼?他可是靳知啊!在他眼裡,這世界上什麼事都不叫事!”
說到最後,傅輕雲舌頭都打結了。這不是現場打臉麼?對靳知來說,這世界上最難搞也是最在意的人就在他面前呢,他替靳知打得包票也太過頭了。
然而安自喻完全沒有想到這些。他如同在迷霧中跋涉了許久的旅人,眼前的霧突然被一陣狂風吹散了,那種乍然的清明,反倒讓他手足無措起來。
他怔忡地看著傅輕雲,懵然問道:“那……我該怎麼辦?”
傅輕雲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也有一個喜歡的人。以前我也像你一樣,總是看不清自己的心意,所以一再錯過他,也一再誤解他。”
他說著說著,聲音不自覺軟了下去,臉上也泛起一絲微微的紅暈。
安自喻看著他這副樣子,都難得地露出點笑意,開口戳破傅輕雲:“輕雲,你說的那個‘他’,是顧總吧?”
傅輕雲覺得自己可能是個傻的。怎麼連安自喻這個木頭疙瘩都知道他心裡那點小九九了?
為了強行挽尊,傅輕雲立刻把話題轉移走:“不管是誰吧,總之,自喻啊,我跟你講,這事就得相互坦白。你得讓對方明明白白知道你的心思,這樣才行。”
安自喻咬唇不語,那神情明顯還在猶豫。
傅輕雲看著他這幅樣子,心一橫,道:“等著!我這就去跟顧宣朗表白!我得讓你看看,這事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他信心滿滿地說著,一副“小爺一出馬,顧宣朗就得被我拿下”的張狂樣兒。
只是話音沒落,一直神隱的顧宣朗,不知怎麼,忽然就出現在傅輕雲的視線裡。
就在他面前,離他幾步遠的距離,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顧霸霸的私人小日記:ε=ε=ε=(#>д<)/啊啊啊!!!!(渾身毛毛全部炸開,四處狂奔)
魚兔這段時間總是在醫院,今天終於解放了!之後爭取加大更新力度,每天多更點。感謝各位小天使們,比心心~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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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4*43
傅輕雲怔怔地盯著顧宣朗。
兩秒後, 他頭一垂, 嘴裡支支吾吾同安自喻說著:“那什麼, 我下一場也得上威亞,我先去找負責的老師溝通一下……”
話還沒說完,傅輕雲就想腳底抹油,轉身欲走。
安自喻這個老實孩子,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 還詫異地“啊”了一聲,怔怔道:“那……你還去跟顧總表白嗎?”
他這話音還沒落, 顧總就擦著他的肩膀, 走到了傅輕雲的面前。
安自喻一秒消音了。
他抿了抿嘴, 凝望著傅輕雲一副想逃又不想逃的小模樣, 唇角忍不住揚了起來。
他悄悄轉身走了幾步,忽的又頓住腳步, 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了看傅輕雲和顧宣朗。
他眸光緊了緊, 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腳步突然就加快了許多, 向著靳知離開的方向走去。
傅輕雲此時卻無心關注安自喻了。
他的視線被顧宣朗佔據著,心頭千思萬緒如跑馬般呼嘯而過,卻都是圍著顧宣朗轉的。
傅輕雲低著頭,心裡只在懊悔。
他嘴上說表白是不假, 但他是打算好好籌劃一番,非得選個天時地利人和的絕妙時機,再 ……
“本來不是這樣的。”顧宣朗冷不丁看開口, 讓胡思亂想的傅輕雲由是一愣。
他“啊”了一聲,懵然抬頭,看著顧宣朗。
顧宣朗看著他的樣子,是從未有過的那般。一如往昔的專注裡,有些非比尋常的侷促不安、忐忑惶恐,如是種種,本不當出現在顧宣朗這樣冷淡自持的人身上的情緒,忽然間都藏不住了,如星芒一般散落在顧宣朗的眼裡。
那樣的光芒,也傳遞到了傅輕雲的眼底心上。
他開口的語氣,不由自主的輕軟:“什麼‘不是這樣’?”
顧宣朗道:“應該是我。應該是我向你表白。”
他竟難得話多了起來,那種怎麼也按不下去的心思,湧動著:
“我想了很久,想好了在哪裡跟你表白。你喜歡之前一起去過的那個溫泉對不對?那裡本來是楚為家剛建好的山莊型會所,現在我買了下來,未來你想去山裡小住,那裡就很好。”
“我還買了很多款樂高,有之前我拼過的、你很喜歡的,還有最近新出的各種款式。你可以慢慢拼,拼完了還可以繼續買。”
“咱們一起喂的那隻貓,我正式收養了。你喜歡狗嗎?或者其他小動物……只要你喜歡,咱們就去領養,只要能和你一起餵養他們……”
顧宣朗細細碎碎的說著。
傅輕雲聽得很仔細。
顧宣朗果然是細膩的。在傅輕雲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如此認真地想好了一切,彷彿漫長的一生,都被他細緻的,一筆一筆描摹了出來。
現在,他把這幅夢想裡的人生畫卷,捧到了傅輕雲面前,輕輕地說著:“我都想好了的,只等著和你說了,可是……”
傅輕雲彎著唇笑了。
他偏過頭去,忽然道:“我該去片場了……要拍攝了。”
顧宣朗怔了怔,而後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傅輕雲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回過頭來,看著顧宣朗站在原地,定定地凝望著自己。
他衝著顧宣朗笑,白皙的臉龐在陽光下,明亮得晃眼。
他說:“我很快就回來的。”
顧宣朗鄭重地點頭。
傅輕雲回過身,低著頭快步往片場走。
他聽見自己的心臟,跳得“砰砰”的,就好像在他耳膜旁鼓譟一般。
是真的激動,歡喜的激動。
可偏偏越是這樣的歡喜,越是無法自然而然地面對這種歡喜。
所謂“近鄉情怯”,這個“怯”字,傅輕雲真的體會到了,甚是絕妙。
他到片場時,恰好到了上戲的時間。
第一次吊威亞,道具老師仔仔細細地給傅輕雲上課。等說完了,老師看著他嘿嘿直笑:“我知道你們第一次上威亞,都是又緊張又興奮的。不過你這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