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致一同轉開這個話題。
“大妹,我剛才跟你大伯父商量過來,你看花英病情也穩定了,這裡有我跟你大伯父就行了,你就回村裡,忙你的事去吧。”林春紅說。
“啊?”花靈有些吃驚,趕忙吞下口裡的菜,說,“你們搞得定嗎?要不我還是留下來幫你們看著吧,我容易跟醫生溝通……”
“不了不了。”
花海連連搖頭,臉上堆了些不好意思的笑容。
“我們能行的,如果我們實在不行的就叫你。而且你們讓你回村,也想你順便看一下地裡的菜啊,喂一下我們那兩頭豬什麼的,我這兩天都拜託你大堂嬸他們家去做,久了麻煩人家也不好。”
林春紅也趕緊附和,“對對,幫我們照顧一下那些雞鴨,豬什麼的,地裡好些菜這幾天我們沒摘,應該都長得快熟爛了,也得摘來吃或者叫村裡人幫賣一下也行,哎呀,大妹,村裡沒人看著不行,你吃完飯就回去,這裡有我們就行了。”
花靈想了想,覺得他們說得也對。
他們村子裡的那種雞鴨總得有人喂一喂。
她只好點頭,“行,那等會我就先回去,不過有什麼事你們得打電話給我,不管多晚也行。還有,如果黃家那對母子來騷攏你們一定要告訴我!”
花海與林春紅聽了她的話,欣慰地笑了笑。
這孩子,他們沒白疼。
吃完飯不久,花靈藉口說要買些東西回村,又跑出去了。
半個小時後的她回來,手上提了大包小包。
她先是在醫院的繳費處把花英兩母子的費用繳完才回病房的。
她這麼做,也是想讓大伯父他們的壓力不要那麼大。
她手裡頭還有些錢,能幫的就幫他們。
把手上的大包小包東西放到病房,怕花海夫妻不好意思收下,一放下就打了個招呼,笑眯眯地拔腿就跑。
“哎,花靈這孩子還給我們買這麼多東西。”
病房裡,林春紅整理著那一袋兩袋的,心疼她給他們花了這麼多錢買東西。
這大包小包都是吃的喝的用的,可以讓他們少花很多錢了。
“這肯定得花不少錢啊。”
“啊,春紅你看。”
手上拿了一大袋各種各樣的麵包,花海看到放在裡頭的那四疊厚厚的,全新的百元大鈔,驚訝地叫出聲。
“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林春紅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她俏俏擦了擦眼淚,為花靈的貼心而感動。
“你傻啊,這肯定是花靈放進去的。”
“啊?大妹放進去的?”
花海覺得不妥,怎麼可以無端端給他們這麼多錢呢?
他拿著錢想要追出去,剛走到門口,就碰上了要來查房的醫生和護士。
女醫生看到他手裡拿著的鈔票,說,“花大叔你要去繳費嗎?不用了,你們的侄女先前幫你們全部付清了。”
“啊?”
花海驚訝地叫了聲。
“她全部付清了?”
女醫生點頭,笑,“對,全部付清了。”
第10章 笨……
不過花靈還是留了個心眼。
她跟主治醫生打了招呼,如果有什麼重要的事麻煩告訴她一下,尤其是那姓黃那極品的兩母子。
做完這些她才放心的離開回村。
在醫院守了三天,說不累,是假的。
一回到家裡,她洗了個澡,倒下床就睡個天昏地暗,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九點多,洗漱好的花靈在一樓廚房煮好了碗火腿腸雞蛋泡麵當早餐。
拎了張矮腳的竹椅子,她坐在廚房後門的屋簷下,就著早上清爽的夏風,穿著寬鬆舊t恤舊短褲的她大咧咧又恣意地翹著左腿,手上端了個泡麵大碗,大口地吸溜著麵條。
她等會要過大伯母家煮豬食餵豬,餵雞鴨。
完了她得去稻田裡替稻苗除除草。
這水田裡的雜草兩天不除就會瘋長。
下午有空的話,她還想把天台的牆都刷了。
想著想著,她的目光又移到了對面張叔家的那間小洋房。
張叔開回來的車還停在院子裡,看來他還沒回去市裡啊。
想到這,那天與她對視的那雙孤冷的眸子浮上了她的腦海。
這人是誰呢?
有這種眼神的人,斷定不會是村裡人。
好奇地,花靈順著一樓的窗戶往上看。
一樓,拉上了窗簾。
二樓,拉上了窗簾。
三樓,咦,這是……
不期然地看到窗戶邊上,那個只露出上半身的陰鬱身影,花靈眼一瞪。
她的心有些顫抖。
這,這是人,還是鬼?
她怔怔地瞪看的。
那抹男子身影似乎發現了她的注視,陰鬱冰冷沒有感情的漆黑眸子隔著窗戶玻璃,陰沉沉地盯回著她。
花靈被這麼一盯,渾身一顫,膽子發毛。
媽耶,這眼神好恐怖。
口裡的麵條還沒來及吞下肚,卡在喉嚨,她不期然地被嗆了一下,猛地咳嗽起來。
男子見狀,薄唇輕輕一扯。
無聲地吐出一個字。
笨。
而後,在花靈目光的注視下,他冷漠地將窗簾一拉。
哦豁,又不見了。
花靈好不容易止住喉嚨的咳嗽。
看到他消失在窗簾後面,更是好奇了。
張叔帶回來的這個男人是誰啊?
又怪又冷。
在心裡納悶著,她三兩口吃完碗裡的泡麵,而後上樓換了身外出的的短褲t恤,戴上草帽子和防曬衣,出門給豬餵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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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頭大肥豬已經餓得在豬圈裡打架了。
當花靈把煮好的豬食倒進食槽裡,那兩頭大肥豬拱著腦袋,大口大口地猛吃起來,像餓了十天半個月。
喂完豬,她又繞到一邊的雞圈,往地上撒了很多碎米,又往水盆裡添了乾淨水,窩裡的雞蛋也一併撿走。
做完這些,也一個多小時後了。
她這才套上高筒的水鞋,拿上橡膠手套,往地裡走。
花田村的田地都在屋子的前邊,後頭的村落像一個半圓把這些田地包圍著。
熱辣的太陽自頭頂照下,她走在長滿野草的田埂邊上。
放眼而去,花靈看到不少婦人和老人都在田地間彎腰勞作。
再往遠點眺望出去,連綿不斷的青綠稻田還有菜田,玉米田也拔地而起,玉米杆一顆顆的,整排成隊。
空氣裡,混合著稻草與泥土的獨有清香。
花田村沒有固定的產業,都是村民們想種什麼就種什麼。
水稻,菜地,紅薯,土豆,玉米,不例外都是這些。
這裡的土地並不算肥沃,再加上交通不便,想要實現代的產業規模化,那是難上加難,所以村裡人的經濟只能說是勉強過日。
來到花海家的那塊稻田,花靈看到那長勢良好的青綠色還沒抽穗的稻苗,作為農業學生的她,打心底開心看到這綠意蔥蔥,欣欣向榮充滿生機的畫面。
村裡人每家都會種上新的大米來自給自足,從年頭到年尾,南方的水稻可以長兩造。
她彎身觀察了下那些稻苗,沒蟲沒害,看來大伯父照料得很好。
她的唇邊揚著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心裡篤定地想著。
看著稻田裡一束一束只及她膝蓋高的青綠稻苗,花靈的左腳順著稻苗之間的空隙踩下田裡。
泥濘的潤泥巴瞬間沒過她的鞋面。
別看稻苗長得好,但是裡頭長的雜草也不少。
水莎草,鴨舌草這兩種可以算是稻田裡的雜草霸王了。
野生濫生,就算連根拔起,隔不了幾天就會有新的草苗在水裡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