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初見時拽拽地站在人群中，手插在兜裡，目不斜視地經過路邊吃煎餅的胖女孩的少年，終究還是長成了現在的模樣。

情竇初開。

少年意氣。

蘇墨墨微微有些感慨，但不論如何，好好學□□是沒錯的，她便鼓勵道：

“加油，你一定可以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學！”

這道語音被顧棲一遍遍地迴圈播放。

小茉沒有說別的，也沒有羨慕他有機會讀書，她只是支援他、相信他。

顧棲慢慢握緊了手。

他站在路邊，最後看了一眼眼前一片平坦的廠房，最終，聯絡上等候已久的司機，坐上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他的未來，是一片光明。

但這片平坦的廠房內，也曾埋葬了一個女孩的夢想。

顧棲想，他會一步一步地，牽著她的手，身披日光，走向遠方。

當晚，蘇墨墨聽見了系統的提示聲：

【顧棲好感值95】

…

閉關了兩天後，祈星終於打開了門。

陽光照進房間，只見地上灑滿了廢棄的紙團，而熬了兩天夜的少年面色也格外蒼白，卻又不是病態，在陽光下顯出幾分剔透，仿若下一秒就會消散一般。

不愧是隻露一面便被譽為神顏的祈星。

看著陽光照射下游離在空氣中、纖毫畢現的塵埃，祈星若有所思。

就在剛才，他終於將腦海裡的那段靈感寫了下來，成為紙上躍動的幾個音符。

但…不夠。

遠遠不夠。

祈星又開始焦慮了，他下意識伸手，揪住了自己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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