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在衛瓚的事情上用心動作,越是容易被安王捉住把柄。
可這之外的事情。
才是真正叫他沒法兒面對的。
沈鳶一送走梁侍衛,在馬車裡就鋪開了紙筆。
一字一字給靖安侯寫信,卻寫到一半,就筆尖顫抖不能書。
只得叫來知雪,有氣無力說:“知雪,你幫我寫。”
知雪接過筆,聽沈鳶一字一字念。
“沈鳶帶累侯府至此,罪該萬死。”
“萬望姨父聞訊保重,警惕軍中。待凱旋之日,若世子性命有失,沈鳶願以命相抵。”
知雪寫著寫著,眼圈兒就紅了。
咬著牙,一字一字寫完了,正好行到侯府門口。
封上了,便遣人快馬加鞭去送。
沈鳶忽得攥住知雪的手。
低著頭,將那方私印取出,放到知雪手裡,從牙縫裡擠出字來:“待一會兒到了家中……吩咐下去,此事先不同姨母說。”
知雪小聲說:“公子,瞞不住的。”
“聖上都已知曉的訊息,侯夫人那邊兒哪瞞得住。”
連知雪都知道的道理。
沈鳶低著頭,幾乎狼狽地喃喃:“瞞一天是一天。”
他現在怎麼受得住侯夫人的目光和責難。
……
沈鳶將一應事務安排下去以後,又親自送了家將出門去搜救。
而後獨自去了枕戈院。
他不知衛瓚是否留下了隻言片語,或是另有安排,只抱著僥倖的、隱晦的希望,去了衛瓚房裡,翻箱倒櫃的找尋。
被褥、字畫、兵器。
一切都亂成了一團。
沈鳶最終連自己都沒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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