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應聲。
臨行前,衛瓚回眸又瞧了沈鳶一眼。
見那小病秧子依舊靜靜立在那兒,一動不動。
火中脊背筆直、目光燦烈。
彷彿這一場火,引燃的不是蒼翠山林。
而是沈鳶。
+
衛瓚夜中行進時,想起了前世沈鳶去戰場的時候。
沈鳶的銀錢在救他時便用得差不多了,到了邊疆時,兩人也不得不分開來,流落各營。
他其實並不知道,在兩人分開之後,沈鳶過得好不好,又吃了多少的苦。
只曉得沈鳶以文吏的身份一路向上爬。
他輔佐一個又一個的將領,最後爬到了李文嬰的親信身側。
他曾在軍中見過沈鳶一次,言笑晏晏,圓滑逢迎,說話間妙語如珠,只為了去逗笑一個盲目自大的蠢貨。
他不知道沈鳶怎麼會願意忍著,叫一個蠢貨“將軍”。
而沈鳶瞧見他時,笑了一笑,卻彷彿沒見著一般。
那蠢貨說:“是沈軍師的朋友?”
沈鳶抿唇一笑,淡淡說:“不過是認識罷了。”
他甚至以為沈鳶會比他爬得更快更高。
可他再次見到沈鳶的時候,是在那蠢貨打了敗仗,上萬人全軍覆沒的時候。
那是極其淺顯的一個陷阱,沈鳶不可能看不出來。
也定是勸阻過了。
可沒有用。
沈鳶是文吏,手中不掌兵,他磨破了嘴皮,好話賴話說盡了。可將領貪功,不願相信一個病秧子的話,那麼他縱有一身的智計,也終究無可奈何。
沈鳶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戰友一個一個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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