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看旁邊人異樣的眼神，連忙解釋道：“她搞破鞋，懷了狗男人的孩子，遊街的時候被自己男人踹沒了野種，組織上寬宏大量救了她一命，如今她卻不願意去勞動改造，你們說說，是不是還不如不救，一點思想覺悟都沒用，真是對不起組織的照顧！”

周圍經過人的眼神立馬從打量變成了鄙視，看李芳就像是在看什麼噁心人的東西，“這種從裡到外髒到透的女人真是玷汙了醫院，同志我們都支援你把她帶走！”

“就是，雖然我連碰都懶得碰她一下，但是若是你要是需要幫助，我還是可以搭

把手的！”

“也不知是哪家倒了八輩子黴，討這樣的女人做媳婦！”

……

這些話，李芳最近聽了不知道多少次，可每次聽她還是會難受的恨不得死過去，那人趁這時一把攙起她，往前一推，“趕緊走，別耽誤時間！”又轉身跟大夥兒說：“謝謝你們的理解，勞煩借個光！”

就這樣，唐老太太站在樓梯上，看到了臉色灰白，頭髮凌亂，腳步虛浮的李芳，她緊緊的捏著手裡的被子，李芳像是沒看到她一樣，淚眼婆娑的走出了醫院，一路上都有人對她指指點點。

李芳像是渾然不覺一樣，被帶到一輛華川車旁，她再次祈求，“好同志，我這身體很虛弱，能不能勞煩讓我坐前面去，我一定好好勞動改造！”

“想啥呢，沒讓你走著去就不錯了，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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