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著嚴厲的話，等程溫嚴真的進浴室洗澡了，程芽還是在廚房和浴室門口來回轉悠，怕他出什麼意外。

腦子裡還在揣測他的酒到底有幾分醉，又醒了幾分。

洗完澡應該能清醒不少吧。

薑茶很快煮好，程芽嚐了一口，辣得胃裡暖洋洋的。她選擇喝一小碗，剩下的全給程溫嚴。

她從來沒伺候過誰，他必須喝完。

端著薑茶過來時，浴室的門已經開了，留了一條窄縫。

程芽沒有特意去看裡面，敲了敲門告訴他薑茶煮好了。

“嗯……”男人的嗓音慵懶又低沉。

程芽拿著手機坐到了床上等他。

門從裡面推開，他上半身光裸，下半身繫著寬大的浴巾，手上是吹風機。

搞得跟住在酒店裡似的。程芽在心裡腹誹著，明知道現在不走容易出事情，但她就是想多待一會。

老男人現在迷途知返，知道勾引她了？

“笑什麼？”吹風機聲音不算大，能夠聽到他說的話。

剛洗完澡洗完頭的高大男人現在像是被覆上一層和煦溫暖的絨絨陽光，整個人懶洋洋的，頭髮被吹得蓬鬆，眼神不算太清醒還帶著懶倦。

當然是覺得老男人這樣格外有趣。程芽沒說真話，站起身過去，半個身子靠在門框上，道：“笑你明天醒來準備怎麼處理今天晚上的事情帶來的後果。”

“後果？”程溫嚴微微眯著眼眸，突然湊近了在她面前。

手中的吹風機朝著她吹。

程芽始料未及，兩隻手去擋，說他是不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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